他沒有能力去推辭,那就先受著吧,他想好了,萬一有個風吹草動,跑路先!
鎮長誠可貴,生命價更高。
紀墨在吃飯,小狐狸搖跟狗子一左一右,搖著尾巴,像極了左右護法。
「你還有臉回來?」
他現在也是有工資有地位的紀鎮長了,說話自然同以前不一樣。
像狐狸這種擅自脫崗的,不懲罰一下,以後就沒法服眾。
狐狸昂著頭,加快了搖尾巴的頻率,不小心甩到了狗子的身上。
紀墨對狗子的態度一如既往,狗子就還是曾經的狗子,紀墨不再護著狐狸,狐狸就不再是以前的狐狸。
狗子看的清楚,所以被狐狸尾巴給砸了,狗子肯定不能忍,一轉頭就撲了過去。
狐狸不是等閒之輩,一跳丈把遠,很快就竄到了牆頭上,眯縫著眼睛,好像在嘲笑狗子。
狗子在底下汪汪直叫。
「家門不幸啊。」紀墨抿了口酒,夾了顆花生米。
吃好飯,便去了鎮公所。
梁啟師看到他,笑著招了招手。
這是這麼長時間以來,兩個人第一次在鎮公所碰頭。
溯古鎮雙巨頭在親切友好的氣氛中就兩人關係、交往和共同關心的其他重大問題深入交換了意見,達成廣泛共識。
最後就鎮裡的辦公經費問題進行溝通。
按照正常來說,鎮裡的經費流程是西北省撥款給以應立飛為首的大東嶺公署,然後公署再撥給鎮裡。
但是應立飛是土匪頭子出身,向來只有進沒有出,完全沒有執政為民的思想。
除了給鎮上建了一個鎮公所和留了五千塊錢以外,剩下的全部需要自籌。
兩人先對應立飛進行了一番充分的批判之後,才就實際問題發表意見。
紀墨道,「要不要收稅?」
不過無腦說完就後悔了。
找誰收去?
梁啟師肯定第一個反對。
自己這都做上鎮長了,還收自己的稅?
這鎮長就白當了!
圖什麼啊!
底下的財主們就更不用想了,要是敢去提錢,說不定明天就有幾十管槍衝進鎮公所,對著自己的腦門子。
這裡天高皇帝遠之處,從來都是習慣了做土皇帝。
除非像北嶺軍那樣,直接扛槍進門,不但能弄點錢,說不定還能帶走意中人。
就是這麼霸氣側漏。
想一想,還有點小羨慕呢。
梁啟師白了他一眼道,「想點實際的。」
紀墨想了想到,「其實五千塊錢省著點用,夠發我們工資的了。」
倆鎮長,一個保安隊長,三人工資,五千塊很富裕,沒了之後再說沒的。
梁啟師道,「保安隊還是要建的,陰奉陽違,不然到時候專員下來檢查,咱們啊,吃不了兜著走。」
紀墨道,「要不你回頭跟老行頭商量一下,不行就拿伐木隊的人充數?」
梁啟師道,「老行頭答應,伐木隊的人也不答應,都當人家傻子呢,那是要進保安隊名單的,到時候真有個什麼事,他們得扛槍上陣的。
不去也得去。」
紀墨撓頭,兩手一攤。
溯古鎮一屆一次領導班子會議就這麼結束了,邱陵才剛剛踏進門口。
梁啟師走後,邱陵向紀墨報告了一個重要消息,聶小竹失蹤了。
兩個人坐在辦公室一起研究他們上任後遇到的第一個公案。
西北軍炮轟北嶺軍的那個晚上,亂糟糟的,除了自己家裡人,誰都沒有注意誰,包括當時的聶老容都自個沉浸在房屋損毀的悲痛之中。
也沒功夫管聶小竹。
只當聶小竹膽子小,躲哪裡去了。
直到慢慢恢復平靜,結果時間越長,他越發覺不對勁。
聶老容開始到處拉著人打聽,鎮上的人都沒見過聶小竹,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紀墨聽著邱陵說完,突發奇想道,「北嶺兵都跑了,四姨
32、經濟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