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然下水後,自然少不了狗子,它是第一個跟著跳進水裡的。
紀墨開始還擔心狗子別不知輕重地扒著倆丫頭,最後發現狗子只是圍著何然和包敏來回遊,而且還不時的張望下在岸上的小狐狸。
小狐狸在岸上左右來回走了好幾圈後,也跟著一下子躍入了水中。
顯然它下了很大的決心。
紀墨對何然道,「差不多就上來吧,你又不會游泳,在那幹嘛呢。」
兩個孩子都是在邊緣的淺水區站著互相潑水玩,如果不是有大人看著,她們倆是絕對有膽量往深水區去的。
黃半安道,「鎮長,你要不忙你的,我在這看著就行。」
閨女找到了玩伴,最開心的是她。
紀墨問,「你今天不去地里了?」
黃半安自從搬到這邊以後,沒有一天是閒著的,沿著山腳下開了好幾畝地。
種豆子、玉米是來不及了,目前正在種甜菜、蘿蔔等既喜溫又耐寒的作物。
黃半安笑著道,「大頭去了,晚點我去給他送飯就行。」
「在家門口開地沒事,別翻過這個山頭去,遇到老虎、狼都是常事。」紀墨交代道,「主要任務還是照顧孩子,賺錢有大頭呢。」
黃半安兩口子開始搬過來的時候,他是不樂意的,但是這麼一階段相處下來,他便發現了好。
起碼他出門辦事的時候,何然不必送到吳友德家,而且,何然有了包敏這個玩伴,也不會這麼纏著他,他不必總是在發瘋的邊緣徘徊。
西北軍與北嶺軍的戰事依然在繼續,甚至越戰越酣。
據老陶家旅店的客人說,目前占優勢的是西北軍,北嶺軍不帶丟失了東方港、海參崴等港口城市,連與西北省交界的霍龍門市也丟了。
大東嶺公署的的送信人再次來了,帶來了徵稅的公函。
「二萬塊西北紙幣,」紀墨坐在鎮公所的辦公室里,把公函放到桌子上,嘆氣道,「倒是不多,關鍵我找誰收啊!」
西北紙幣和北嶺紙幣雙雙貶值,折合成大洋,也就三千個左右!
但是,給從來沒有交過稅的溯古鎮人普及稅務知識,讓他們交稅,簡直比登天還難!
自己從鎮公所拿錢抵上?
冤大頭做一次,難道還年年做?
圖什麼啊!
做這種好事是不但落不到好處,人家還得罵他傻缺!
保慶突然道,「鎮長,政府收稅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這有什麼為難的。
要不你出個章程,我親自帶人上門去收,誰要是敢不給,我就讓他們好看!」
「餿主意,還能強行的?」紀墨擺擺手,非常的不認同。
稅收雖然有強制性,但是不能暴力徵收。
他要是敢這麼幹,從此以後,不但徹底失去了一個人壓馬路的自由,而且家裡還得經常失火走水,搞不好真把自己命給搭上了。
「總共才這麼點錢,找幾個大戶也就能平攤掉了,」
齊備大聲道,「這些日子,咱們為鎮上的治安日夜操勞,還幫著護青,沒拿過他們一毛錢,沒吃過他們一頓飯。
現在有事情了,該他們出點血了。
諒他們也不會說什麼的。」
紀墨道,「理是這麼個理,但是不能蠻幹啊。」
雖然稅收具有無償性,但是也得符合法理和經濟學原理。
正常的稅收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溯古鎮居民交了稅理應享受教育、醫療、交通等公共資源和社會保障。
但是,他現在去收了,他什麼都保證不了,畢竟大洋是交給大東嶺公署的!
應立飛拿了錢能幹出什麼好事?
畢竟連雙塔鎮唯一一所學校都給鬧沒了!
不對,現在應該叫雙塔市了!
「鎮長,」陳思貴笑著道,「真不是什麼為難事,咱們保安隊維護治安,除暴安良,掃黑除惡,替他們剿匪,光是收他們保險費都不止這麼點錢了!」
「是啊!」簡忠幫腔道,「按我說,咱們大東嶺人也沒有這麼不開竅,好好
154、收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