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全然情緒失控,並且覺得似乎有必要重複問問,是不是自己聽錯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可是,話到嘴邊,還是沒有再問出口。宋梓天這個名字,從那一刻起,便成了一個我生命中的魔咒,那種禁錮在自己良心上的譴責度,遠遠高於闞濤帶給我的,有關於那別人的人性考驗。
當時的自己,有一種想要跳出車子的感覺。我沒有想到,時隔如此之久,老天依舊還是對我如此的寵幸,這一個劇情接著一個劇情的,卻沒有一個是喜劇,全部都是以悲劇來收場。或許,在他的眼裡,我是一個更適合演悲劇的女主角吧。
我靠在椅背上,和榆木叔叔就那樣呆坐在車子裡,兩個人都木訥地看向前方。他在想些什麼我不知道,但我確實很亂。霎時之間我也明白了,為什麼蔣珊珊的話里話外有著那麼多的匪夷所思,原來她並不是在嚇唬我,這個女人,說的都是真的。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已發生的過錯,是彌補不了的。它不像是你做錯了題,可以用橡皮擦掉。它更像是一個人走過的年齡,走過的路,未來的任何一個時間段,它都已經是過去式。儘管不值得再提起,卻若是被人所翻出來做了文章,十足可以做出整整一本書的架勢。
人生皆如此。
我除了感恩老天給了我這麼多不完美的劇情之外,似乎已經無言以對,並且無力去做掙扎了。那一刻的自己,惆悵的,已經不是身旁的這個寵著我的榆木叔叔即將從我生命中消失的事實,而是我被生生淋了狗血,並且洗刷不了的尷尬。
我閉著眼睛都能夠知道接下來即將會發生些什麼。其實對於蔣珊珊來說,她並沒有抨擊我的權利,只不過,這一場和情愛有關的遊戲中,我的身份過於特殊,而坐在我一旁的榆木叔叔,更是特殊中的特殊。兩個色彩斑斕的人物被硬生生地放在了一起,那便是一出狗血劇情的基本腳本。
人做的好事似乎永遠不會被人記得那麼清楚,而壞事,卻連掩藏都很難。這或許不是紙包不住火,而是所謂的天道有輪迴,尤其這種道德倫理上面的喪失。
在宋梓天的眼裡,我,曹沐夕,已經是一個人品道德毫無底線的壞女人,並且達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我知道,他除了憤怒之外,一定還很傷心,因為,他曾愛過的那個我,已經不再是學校里那個簡簡單單有著白皮膚大眼睛的明媚少女,她已經變得浮華和浮誇,變得鉛華遍顏,面目全非。
回去後的兩天裡,我和榆木叔叔基本上都是靜坐著,我一直在幻想著宋梓天會不會再下一秒推開我的房門,然後看見我和其爸爸在一起,拽著我的頭髮扇我的耳光?不會,宋梓天不會打我。我想了無數個可能性。而實際上,左不過都是一些電影的故事背景而已。
第五天,宋梓天果然來了。敲門的時候我在洗手間,是榆木叔叔開的門。
我一邊擦手,一邊走出來,還問著:「誰呀?怎麼沒動靜?」
然後,就時間定了格。
門外有三個人,宋梓天,宋梓天媽媽,蔣珊珊。後來我知道,蔣珊珊的出現,是因為其找人跟蹤了我,才得以知道我的住址,並帶著另外兩個人過來的。
站在宋梓天身後的女人,有幾年沒有見了,她比我上學那一次踹車子時所見到的要老了一些。她看向我的眼神很複雜。
&去啊!這不就跟進自己家一樣?愣著幹什麼?一個你爸,一個你前女友的。來來,我先進。」蔣珊珊說著,抬起腿便邁了進來。她的話沒有毛病,但聽起來,確實太過於刺耳。
我見到宋梓天猶豫了一下,才慢慢地進了屋子。他始終盯著我,並且眼圈發紅,不過,沒有哭。
&嘖嘖!瞧瞧!宋梓天,你看看,你爸挺捨得給你前女友花錢啊!看看這裝修!誒,你家那麼多年的房子,大是大,但那沙發什麼的也該換了吧!和你爸說,也換一套!」蔣珊珊慫恿地說到。不過,屋裡的氣氛著實尷尬,沒有人搭話兒。
蔣珊珊自顧自地又進了更衣室,突然發出一聲驚呼:「我去!好幾個限量版耶!」說著,還拎出來兩個包挎在手上從更衣室里小跑出來,直接站在原配面前:「阿姨!這,叔叔是不是都沒給你買過?您該都不認識吧!反正也是,這倆牌子都是我們年輕人喜歡的,嘖嘖!」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