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恆穿著作訓服站在人群最前方,手上握著戰術手套,目光在人群里掃了一下,就判斷出這個中年人應該是領頭的,剩下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恐懼,慌張,就這個人不一樣,死死咬著牙,一句話都沒說。
「你們這個計劃是誰想出來的?有點傻啊,明知道鄭志濤是個什麼身份,犯了多大的事兒,就搞一群小弟來鬧事兒,還搞這麼大的場面,你知道這叫什麼嗎?這他媽叫暴亂!」
中年人率先開口:
「你甭給我扣帽子!你說的話我沒聽懂!我們就是看著這家人有錢,過來想借點零花錢上桌玩玩!這家人犯了啥事兒,我們啥都不知道!」
張天恆聞言挑了挑眉,這種話絕對不是現想出來的,這中年人瞅著也沒有那個智商,應該是背後的人,耿狄的人指點的!
一旦事情敗露了,開口就說自己是入室搶劫,那算下來還能判輕一點。
不過這背後的人,顯然沒有告訴中年人實情。
「把手裡的武器都放下,然後跟我們走吧,不要做無謂的抵抗,我身邊這些人,是真敢開槍的!」
憲兵隊不是安保局,如果是安保局的人,可能要估量一下誤傷普通民眾的結果,最輕都是丟了衣服。
但憲兵隊的隊員,只要直屬長官下命令,他們沒有不敢幹的,最後負責的只是下命令的人而已。
中年人轉頭看了看身後這些兄弟,思索了半晌,抬手扔掉了槍:
「投降了!我們投降!」
他身邊的這些兄弟紛紛扔掉了槍,被憲兵隊戴上了手銬,張天恆檢查了一下那個女隊員的傷勢,確認沒有大礙後,轉身讓隊醫把她送到醫院去。
這隊員並不是從基層選拔出來的,而是從京畿安保局調過來的,未來很大可能會進入軍校學習。
這次負傷,必然也會成為一次功勳。
不過張天恆還是很奇怪,憲兵隊這種吃力不討好的工作,為什麼這姑娘明知道很難還要過來。
江晚身份完全不同,人家畢竟是有背景的,過來就是為了歷練,沒過兩年的時間就已經被提拔回去了。
於三水懟了懟張天恆的胳膊:
「你給人家看的都不好意思了,這可是咱們隊裡的寶貝啊!你穩當點!」
張天恆翻了個白眼:
「上一邊去吧,去外面清理清理現場吧,叫安保局的人過來收拾收拾殘局!」
「好嘞,張公公!」
「你他媽才公公呢,回頭我先把你小兄弟割了!」
張天恆轉過身來,走到了中年人身邊,從懷裡掏出一盒煙來比劃了一下。
「謝謝!」中年人叼著煙,回了一句:「我想問問,這個鄭志濤到底是犯的啥事兒?」
張天恆看他不像是裝的,開口回了一句:
「我不能跟你透露太多,只能說是叛國,跟國外的人勾結,走私了一些不該他知道的消息!」
「媽了個b的……」中年人長嘆了一聲,臉上大寫著懊惱兩個字。「上當了!我要跟你說我們真不知道他犯的是這個事兒,你信嗎?」
其實張天恆從他的臉上已經看出來了,不過只憑藉表情和他的一面之詞,不能妄下定論。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們調查完了就清楚了,好好交代,你們現在犯的事兒不簡單!」
中年人也沒有爭辯什麼,低頭跟著憲兵隊的人離開。
張天恆回到了屋子裡,看到了坐在角落中,凳子上的三月。
「去找點子拿尾款吧,我也會跟你申請一下線人費,這段時間出門回家都小心點,覺得不對就給點子打電話,他會幫忙的!」
三月笑著點了點頭,抿了抿嘴唇,要說什麼,最終還是沒開口。
張天恆轉身回到了車上,後座上,鄭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