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四周角落裡和門口處,都是安保人員,個個神色警惕,心裡也不是很托底,因為他們根本都不知道張天恆等人的來路,這個帶頭進來的壯漢倒是眼熟,現在已經有人通知了老闆,目前還不知道怎麼處理,只能祈禱他們談的順利一點,不然雷一響,誰都走不出去。
張天恆神色淡然,靠在真皮沙發上,夾著煙,衝著電話說道:
「我覺得你搞那個聯絡人,就是為了摸清楚我到底是什麼人,想來幹什麼吧?我明著告訴你一點,我就是奔著搞垮江沈這個聯盟來的,你要是覺得咱們能談談,就一個人出來跟我見一面,你要是覺得信不過我,也行,我轉頭就和沈家當家的,好好嘮嘮關於他們內部可能有反骨仔這個問題……」
「呵呵……你這是明著威脅我唄?」
「誒,這話說的怎麼和小學生似的,你我之間沒有任何信任基礎不說,關鍵是你還他媽打算坑我,我現在能讓你的人囫圇個回去,都已經算是克制了,怎麼樣?用我給你幾天時間好好想想嗎?我可沒什麼耐心!」
對方沉吟了半晌後,應聲說道:
「行,明天下午這個時間,我在鎮上雜貨店的後院等你,一個人來,你身邊但凡有人跟著, 別怪我再坑你一次!」
「痛快,那就不見不散吧!」
張天恆掛斷了電話之後,將手機扔給了那個帶頭的壯漢,衝著酒吧安保人員的方向撇了撇嘴:
「去,你們把人家今天的損失給賠了吧,咱們做人得講道理不是?耽誤人家做生意,總要有個態度吧?」
壯漢從來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擰著眉頭說道:
「炸彈是我讓你綁的嗎?我發現你這人有點不講道義啊……」
「我跟你們講個卵子的江湖道義啊,趕緊的!」
張天恆衝著天發點了點頭,兩人直接從正門大搖大擺地離開,留下來的壯漢和自己的兄弟面面相覷,咬著牙湊出了不少錢,遞給了酒吧的安保人員,和經理聊了兩句之後,這才轉身離開,剛離開酒吧,他就低聲罵道:
「他媽的,明天可千萬要談崩了!我要不讓他跪下給我磕幾個頭,以後想起這事兒就他媽睡不著覺!」
掏錢倒是沒啥,主要是丟人啊!
這麼多人擺了個排場過來,結果讓人家兩個人給收拾的立正了!
……
張天恆和天發離開了酒吧之後,前者馬上把身上的雷管卸下來,隨手扔到了路邊的垃圾桶里,天發見狀面色帶著幾分無奈地說道:
「你這要是嚇唬不住他們,咋整?幾管二踢腳,扔出去也就嚇唬嚇唬人了!」
「這年頭有誰是不惜命的?他們也懷疑,但就怕萬一是真的!」
張天恆胸口綁著的其實根本就不是雷管,進了工廠之前,雷管都被藏在了鎮上的一處空房子地窖里,能帶進來的炸藥都是有數的,所以就只能暫時找假的代替一下了。
二踢腳是找鎮上的二道販子買的,保證炸不了的那種泡水貨,但天發手上的雷可是真的!如假包換。
兩人埋頭走了一段路之後,打算去之前計劃好的匯合點,和董三明會合,不過走了一條街之後,張天恆眉頭緊鎖,有一種被人跟蹤的感覺,他一轉頭,和天發對上了眼神。
「有人跟著?」
「你也感覺不對?」
張天恆衝著胡同揚了揚下巴,天發點了點頭,兩人一邊聊著天,看似沒什麼警惕心思,一拐彎直接就進了巷子裡。
這是個斷頭巷子,死胡同,後面兩個穿著老舊夾克,頂著鹿皮帽子的人,悶頭拐彎進來之後,抬頭就發現不對勁!
「他媽的……上當了!」
「快走!」
兩人轉頭剛要跑路,張天恆和天發人手攥著一把配槍,同時從牆上翻下來,直接將兩個人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