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沒想到你這身板挺小,骨頭還挺硬啊,看來今天不好好幫你松松骨頭是不行了啊……」
架著刀的大漢手一抖,白花花的刀在季恆書眼前化為一道殘影掃過,隨之而來的便是後背被重物擊打,傳來了鑽心般的疼痛感。
「唔……」
季恆書悶哼一聲,捂著胸口跌坐在了地上,為什麼捂胸口?因為手太短,夠不著後背。
「沒點本事還像學人出風頭,你看看那邊的傻小子,要不是我們趕時間,你也是一樣的下場你知道嗎sb?」
大漢見季恆書如此弱不禁風,不禁囂張的嘲諷了兩聲。
「好了,解決了就趕緊走吧,警察來了可就不好收場了。」
領頭大漢說完,又帶頭偷偷摸摸的逃竄起來。
「我讓你們走了嗎?」
季恆書吐了一口血沫,又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他低著頭,看不清面色如何。
但是……大漢們似乎並沒有聽到季恆書的話,不僅沒有停下來,反而是越來越遠,幾乎就要消失在街道的盡頭。
「我說了,不准走啊!!」
季恆書仰天怒吼一聲,忍著疼,揮舞著拳頭朝著大漢們追了過去,就好像是戰場上悍不畏死的勇士。
「啪嘰。」
悍不畏死,卻被自己絆倒的勇士,季恆書的臉再次與大地來了一個親密的零距離接觸。
正鬧騰著的安知那一邊被眼前的場景震撼了,一個個的都懵逼的看著倒在地上的季恆書,特別是見證過季恆書摔倒過兩次的安知與潭段,心中更是五味雜陳,微妙的心情難以言表。
「好好的宴會怎麼就搞成了這幅鬼樣子呢,這誰遭的住啊,真是……」
潭段忍不住的嘆氣,一臉的蛋疼,他這錢看樣子可能是真的打了水漂了。
「過去扶一把那老哥吧,我估計他這會兒心理陰影面積比我還大點,是真的慘吶……」
安知此刻的內心很複雜,既同情又想笑,兩種截然不同的感情讓他的臉看上去無比的扭曲。
就在這時候,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季恆書出聲了:「不用管我,我沒事,快點去追那幾個混蛋吧,不然就真給他們跑了。」
聲音里裝著滿滿的心酸與悲涼。
「真是的,一點用都沒有。」
學姐嘆了口氣,甩掉了高跟鞋,朝著季恆書的方向走去。
「我不是說了,別管我……」
「咻——」
季恆書的話還未說完,學姐已經是帶著強烈的破風聲如同閃電一般的從季恆書的身旁划過,追向了已經幾乎沒了影的一眾大漢。
……
場面陷入了致命的沉默,季恆書趴在地上一動不動,仿若石化。
「噗——哎喲、疼疼疼……」
安知忍不住的笑出聲來,結果不小心觸動了傷口,疼的慘叫連連。
「笨蛋哥哥,讓你嘲笑別人,這下知道錯了吧?」
小雪嬌嗔一聲,代替學姐扶住了安知的背。
「我又不是故意笑的,誒,話說李文哲人呢?他跑哪去了?」
安知終於想起了今天的女主角。
「我在這呢。」
有些疲憊的聲音小聲的在安知身後響起,安知回頭一看,李文哲那小子正躲在行人道上的樹後面暗中觀察著呢。
安知奇怪的看著李文哲,「我說你躲那幹啥呢,躺地上那人你應該認出來了吧?這些天來堅持要我送信的就是他,難道你就沒啥想說的嗎?」
李文哲略顯失落低下了頭,輕啟紅唇:「我跟他之間已經不可能了,再喜歡也只是過去,拜託你替我轉告他一聲,心意我收到了……」
「替你轉告?我為什麼要替你轉告?我有這個義務嗎?你們之間是死是活,是聚是離,跟我有個屁關係?你自己愛說就說,不說拉倒,這事我不管了。」
安知撇了撇嘴,把話說的很是絕情,看樣子他似乎是真的受夠了。
「哥哥,你怎麼能這樣說呢……」
小雪忍不住的想要為李文哲說兩句話,可看到安知大腿上的傷之後,又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下去。
「就是說啊,磨磨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