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花拔步床?那可貴,花了多少銀子?」任然一臉肉痛的模樣。燃字閣 www.ranzige.com
「不花銀子,是工部一些新進的匠徒練手做的。」
「哦?這個好,那他們還有什麼其他練手的家具不?也可以都送來丞相府。」
「有的有的,工部的大人說,回頭撿著好的給您送來。」
……
主僕倆說話的功夫,一輛外表看很普通的馬車朝宮門處行來,至於駕馬車的人,雖然看著陌生,但是那身形,那氣場,還有那一舉一動的威勢,任然還是一眼就知道他是誰,立刻迎了上去。
蕭長綦停下了馬車。
「臣,拜見陛下。」
「免禮。」蕭長綦抬了下手裡的馬鞭,「愛卿辛苦了。」
任然湊眼朝他身後的車廂探看,「娘娘呢?」
「她睡著了。」蕭長綦的神色間露出一絲猶豫……
能讓蕭長綦猶豫的,一般都不是小事,還多半棘手的很。
任然見狀,立刻就想離開,「臣這就不礙著陛下和娘娘回宮了,先行一步。」
「嗯,明日再和你說吧,早點兒回去休息。」蕭長綦輕甩馬鞭,馬車朝宮門處駛去。
任然沉嘆了口氣,「看樣子是一件很麻煩的事啊。」
等任然回到府里,看到邵青和姬月已經不請自入了院門,又嘆了口氣……本以為這一天已經結束了,能好好休息休息,迎接明天蕭長綦的刁難,但看到他們倆,遠遠還沒到頭啊。
「小果,把陛下賞賜的酒取兩壇過來。」邵青是他的髮小,而且賭石大會結束了,不日也要走了,作是餞行。至於姬月,不轟出去就算給他面子了——毀他院子的罪魁禍首。
姬月從寬袖裡掏出葉清晏給他的那個血玉葫蘆,「任然,你快看看這個怎麼樣?」
「嗯?這是……」任然驚訝從他手裡接過血玉葫蘆,「你哪兒得到的?」
邵青道:「她賭石開出來的,賤賣給了他。」
雖然沒有提名字,但是誰都知道她是誰。
……
葉清晏倚著大靠枕,舒舒服服的摸著又大了不少的肚子,打了一個飽嗝兒,『呃~』。
蕭長綦去處理奏章了,天知道這些日子不在,那堆積的奏章和公文,都成了山,他就是連著幾天不睡,都不見得能處理完。
春雨抱著一個不小的箱子過來了,神秘兮兮的對葉清晏道:「娘娘,您猜猜這是誰的箱子?」
「誰的箱子?」葉清晏坐直了,打量春雨抱著的箱子,「看款式好像不像是宮裡的,木頭是香樟木的,香樟木……黎國多產……輕澤的?」
「娘娘就是聰慧,光看箱子就知道是誰的。確實是輕姐姐的,落在了後罩殿的庫房裡。」
「她是忘了嗎?還是丟在這裡不要了。」
「奴婢的意思,是打開看看,裡面如果只是幾件衣服或者鞋子,那大概就是不要了,如果是金銀珠寶銀票什麼的,就放到娘娘的私庫里,等有合適機會了,再給輕姐姐。」
「行,就按你說的,打開看看吧。」
「是娘娘。」春雨把早就別在腰間的小錘子取下,然後一錘子准準的砸在了鎖頭上……
『咔嗒~』鎖子開了。
「……你沒有鑰匙啊!」
「沒有啊。要不奴婢怎麼問娘娘要不要開呢?」
「……你讓我背鍋啊!」輕澤將來問起來,一聽是她同意的,那還不得怪罪她啊。這丫頭,這種時候,半點都不吃虧。
「不會的,砸開鎖子的可是奴婢。就算輕姐姐要怪也是怪奴婢。那,咱們要不要看?」
「開都已經開了,當然看看。」葉清晏從榻座上起身,然後走了過去,瞅箱子裡都有什麼。
春雨打開了箱子。
裡面,是一些金銀珠寶還有銀票、輕宅的房契、幾本巫族的巫文書,以及一卷繡圖。
打開繡圖,正是完成的瑤宮圖。
葉清晏看著瑤宮圖,不由的就想起了在瑤宮時發生的事,還有瑞靈,白梟。
現在,他們都不是那麼容易能再見到的了。
「這不是那幅在王府里和輕姐姐一起丟失的繡圖嗎?」春雨看著繡圖,驚訝道。
「不是那幅,是輕澤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