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死一般的靜
看著身形消瘦的少年,長劍背於身後,就這麼站在台上,臉上醜陋不堪的燒傷完不影響他的風姿。
一時間有的人覺得他年少氣盛,覺得他狂,不知天高地厚,有些人為他擔心,也有些人為他感到驕傲。
慕硃砂會心一笑,不愧是她弟弟,真給她爭光,聰明,睿智,勇敢都是他的代名詞,看著他臉上的燒傷,她心裡暗暗想著,總有一天她會找到朱顏草,治好他的臉。
「他在說什麼,我沒聽錯吧?」
「你的耳朵要是出毛病了,那我們大家的耳朵都出毛病了。」
兩人的對話在人群中炸開了鍋,看到這躁動的一幕,城主走到擂台邊緣,說:「你是認真的?」
「嗯,我這樣一個人一個人的打,到最後肯定會被累倒。」慕修說的是現實問題,一個人力戰六七十人,就算他天生神力也做不到。
「好,我給你這個機會,不過,你要問問他們同不同意。」城主說。
台下的人議論紛紛起來,他們看的出來,慕修臂力非常,又是勇猛過人,劍法高超,他們自知都不是對手,一個一個的打的話,排在最後面的人自然是樂意的,但排在前面的人無疑是給後面的人做鋪墊。
所以排名靠前的人一個一個的上了台,大約三十多人。
說慕修聰明機智一點兒也不為過,眼下的情形正是他想要的。
慕硃砂淡笑著看著台上和台下的人,講真,要是這些人一股腦的都上去,慕修是萬萬吃不消的。但若是分成兩撥人,慕修的勝算最大。
慕修方才說讓他們都上去其實就是個計策,他要是直接說,你們分成兩撥上的話,也是在告訴大家,他一次性只能對付一半的人,屆時這些人肯定會一擁而上。
反其道而行,說出大話,讓他們都一起上,那麼這些人各自心裡便有了打量。
不得不說,慕修打了場漂亮的心裡戰。
台上,慕修換了兵器,長長的戰戟代替長劍。
擂台就這麼大,三十多人也不可能一擁而上,先是上前兩人,各執兵器,朝著慕修砍的砍,劈的劈。
慕修眼神一凜,長戟出,刺入二人的中間。
「呵呵,小子,瞄準點。」其中一人嘲笑出聲。
慕修嘴角一揚,手臂左右晃動,氣力直達長戟,帶動著長戟左右一顫,唰唰,兩人手中的兵器被挑飛出去。
兩人朝天上飛出去的兵器看去,只這一剎那的功夫,慕修手肘一抽,變換方向,長戟刺出,置於兩人一側,用力一甩,一帶,一挑。
眼角餘光瞟到衝上來的四五個人,大喝一聲,氣吞山河,將長戟上挑著的二人甩飛出去,好巧不巧砸到衝來的幾人身上,連帶著幾人都被打下了台,一下子台上少了近三分之一。
台下安靜的詭異,剩下的三十人覺得隱隱後悔,他們應該一起上台的。世上沒有後悔藥吃,不過他們也不用那麼著急擔心,等這三十人結束了,那小子的體力應該也能消耗大半了。
「丑娃兒,好樣的,繼續繼續,把他們都轟下台!」小蘇紅又蹦又跳的叫喚著,兩眼滿是興奮,在她的心目中,丑娃兒是比她親人還要親的存在。
有人歡喜有人愁,站在小蘇紅身旁準備隨時好奚落他們的刁大公子,臉上抽的有些難堪,他本來是想等著慕修出醜,他也好冷嘲熱諷,可看著勇猛非常的慕修,他哪還有機會。
一會兒的功夫下去,台上的人稀稀拉拉都被打了下去。
這一局,慕修勝。
不要臉的眾人出現了,排名靠後的三十多人一看那些人被打了下去,也不給慕修喘息的機會,直接上了台。
「不要臉,真是不要臉。」小蘇紅氣的直跺腳。
「小蘇紅,這話可能這麼說,比賽規定,難不成要讓大家都等他一個人。」刁大公子心裡可是樂壞了,因為排名靠後的這些人當中,有七八個都是他的人。
刁大公子朝著台上的幾個打手使了個眼色,幾個打手會意點頭。
不好,慕硃砂眉頭緊蹙,只怕這一局慕修會有危險。
「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