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固然是想得,但也不能昧著心意的欺騙著自己。母妃早就於十幾年前仙逝,今時今日你又怎會瞧見她的容顏?」蕭生夏無望的說道,而我緊扣著手心,這才逼著自己不將一切的實情相告於他。
「可若我真的看見了,實實在在確確實實的看見了,那又當如何?」十一堅持著自己原先的說法,倒也是讓我極為為難。這事,告訴他不告訴他,其實原本都是無關緊要的。只是若真的要搬上檯面上,論及情感來說的話,還是不讓他知曉為好。
「那當如何?我問你話呢,七哥!」十一的情緒恍若一盆燒旺的怒火,只需要輕風微拂便會泛起陣陣硝煙。「即使你確實的看見了,那也並無多大的影響。若母妃真的在這兒,卻不願現身與我相見,那便證明了她必然是有著別的難處於打算。作為兒子,我想諒解她,也不想逼迫她。」蕭生夏說完這話,目光便偏轉到了那張女子的小像上......
可能這才是真正的想開罷,不去拘泥於細節,不去在意相見與否?我心中感慨連連,卻也發現了小像上細微的變化。像上的女子眼旁潤濕著,眼眶周圍也泛著微微地紅意,遠遠的望去就仿佛被晨露打濕了一般。
「七哥,哎......你。」十一因著蕭生夏的話語而陷入了無奈的心境中,他稍稍的擺了擺頭,隨後陸續著言道:「哎,也是服了你們夫妻二人了。這夫人呢就極力隱瞞真相混淆視聽,而這夫君呢就也配合著不願知道真相。倒是苦了我十一,既不能忽略了眼前所見之實,又不能強迫著你們接受不願接受的事實。」
十一長篇大論的說了一通,而我則是在心中默默竊喜了起來。不錯,分析的倒是挺透徹的嗎,只可惜他這樣好的分析力卻並不能派上什麼用場。
「好啦好啦,剛才就算是十一我瞧錯了。這裡沒有他人,更不會存著多年前先逝的魂靈。」見著我們二位始終維持著沉默之態,十一也只好主動厚著臉皮說道,也算是我們事先尋好了台階下。
蕭生夏依舊不願表態,而我則是趁著先機說起了退避之言。「好好好,既然你都認了錯,那麼也就沒我什麼事了罷。你們二位慢慢聊,我先行告退了。」我話語方落,便被蕭生夏的一句話語堵住了後路。
「你別走,即便是無事相關你也必須留下。」蕭生夏言辭堅決的說道,將我心中存著的僥倖心理完全吃透。嗯,也對,該面對的總歸是躲避不過,而接踵而至的事更是不會因著你的退卻而止步半分。我駐留了前行的腳步,幾分生無可戀的望向了蕭生夏那廝。
只見著他也是一副不準備給我好臉色的模樣,眼眸中都暗藏著深濃的猜疑。我更為專注的將他打量了一番,這才發現除了猜疑以外,他眸中竟然能夠尋到隱隱的殺意。
我看的有些失神了,身軀也難以自控的泛起了冷意,若說他動了殺了我的念頭,我完全沒有理由不相信的。
「好,我留下。如果你們二人的商談期間,不介意我在身旁的話。」我不情不願的說道,即刻便得到了十一的積極捧場。
「不介意不介意,又怎麼會介意七嫂再旁呢。你是七哥的妻室,當然理所當然應該夫唱婦隨啊~」十一說的興致盎然,我卻在一旁聽的極為尷尬,這話語說的那般自然而然,可他又怎會體會得到我內心的百般諷意呢。
我們,我們算是什麼狗屁的夫婦啊。若真是定要算上一層關係的話,那麼可以是仇敵,是陌生人,甚至可以將其歸類為算清一切後可以老死不相往來的關係。
我心中漠然的定位著,這才發現蕭生夏的雙手已經故作虛情的搭在了我的肩膀上。呃,沒這個必要吧,在十一這個不知情事的孩子面前……我心中感慨著,面色確是在極力維持著淡然的模樣。這個時候我的迴避和我的避諱,都定然會加劇著局勢發展的速率,而現在我只想作為一個旁觀者熬過這一段時辰,心中並沒有打算也摻和上他們二人之間已是渾濁的污水。
」咳咳,我還是個孩子呢,你們是不是該避及些?「十一的視線也瞧見了蕭生夏倏而搭過來的雙手,他幾分調皮地說著,小手還配合著的做出了一副不忍直視的動作。蕭生夏熟視無睹,只是以雙手將我攬的更緊了些。
我心中清楚的知曉,他此刻的舉動行為並非是對我真心相待,始於情動,只是一種假模假式的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