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梅輕聲細語:「姑娘,送信之人已離去。」章天愛聞言,目光流轉,輕聲詢問,隨即不再多言,緩緩展開那封承載著未知的信箋。
正當她欲細品信中內容時,一陣突如其來的腳步聲打破了室內的寧靜。
「此信,容朕一觀。」慕容碩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他攜眾步入,目光直抵章天愛手中的信件。
「皇上?您……怎會至此?」章天愛愕然抬頭,眼中滿是不解與驚訝。
春梅亦是愣在原地,隨即慌忙行禮,心中暗自揣測皇上的用意。
「免禮吧。朕,難道不能一觀此信?」慕容碩的目光掠過春梅,最終定格在章天愛身上,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似乎對她的氣色好轉感到欣慰。
「氣色倒是好了幾分。」
章天愛聞言,臉頰微紅,羞澀地低下了頭,輕聲道:「許是藥石之功。」
「那便繼續調養,飲食亦不可忽視。」慕容碩滿意地點點頭,話鋒一轉,再次提及那封信,「至於這信……」
安公公在一旁,心中亦是波瀾起伏。
他未曾料到陛下會如此直接地介入此事,更對信中的內容充滿了好奇與猜測。
章天愛欲言又止,手中緊握著信箋,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信紙也隨之皺起。
「並非不願呈上,只是……」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猶豫與不安。
最終還是將信遞給了身旁的春梅,示意其轉交給安公公,同時輕聲叮嚀:「信中或有難言之隱,望皇上閱後勿怒,亦無需介懷。」
他接過信,心中暗自思量:這信中,究竟藏著怎樣的秘密?
安公公輕手接過那封信,眼神微閃,隨即恭敬地呈至慕容碩面前。
慕容碩動作敏捷,指尖輕挑,信封應聲而開,他緩緩抽出信紙,目光掃過字裡行間,一切瞭然於胸。
轉而望向章天愛,他察覺到她面色蒼白,心中已有了答案。
信中言辭犀利,直指章天愛,質問其為何仍苟活於世,仿佛上一次的警告未曾入耳,字裡行間透露出不耐與憤慨。
殿內眾人屏息以待,氣氛凝重。
「這信……」慕容碩終於開口,聲音低沉,透著幾分無奈與憤怒。
果然是讓章天愛這個女人去死,問她怎麼還活著,還不死……
他頓了頓,手中的信紙被無意識地揉皺,顯然不願直接道出那殘忍的指令。
章天愛見狀,眼眶微紅,聲音細若遊絲:「皇上,信中所言,臣妾大抵能猜到。但請容臣妾一觀,或許……」
慕容碩凝視著她,那複雜的情緒在他眼中一閃而過——既有對她的同情,也有對世事無常的感慨。
最終,他輕輕搖頭,將信紙折起,收入袖中:「不必看了,對你無益。」
言罷,他轉向安公公,將手中的信遞了過去,眼神中透露出決絕:「告訴威遠侯府,他們的手伸得太長了。即便是前太子妃,也已是朕的臣民,她的生死,由朕說了算。讓他們收斂些,別再插手此事。」
安公公領命而去,心中暗自揣測信中內容,卻不敢多問。
慕容碩再次看向章天愛,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
他意識到,若沒有他的庇護,這個女子或許真的難逃一劫。
她的命運,似乎總是與死亡緊密相連,而這一次次的催命符,更是讓他心生不悅。
「你無需再為此事煩憂,威遠侯府不會再有機會送來這樣的信了。」慕容碩試圖安撫她那顆不安的心。
然而,章天愛的疑惑並未因此消散,她仍想問個明白:「皇上,為何不讓我看信?又為何要……」
慕容碩打斷了她的話,語氣中帶著幾分不耐與保護欲:「有些事,你不必知道得太清楚。只需記住,有朕在,便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