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上澳門的飛機之前,趙紅兵就聯繫好友馬克勤帶上靈芝跟著一起來。
因為他大概需要有一段時間都在澳門,而且談生意,大多數時候不是一個人就能談妥的。
所以需要找到合適的人陪同他一起完成才行,其實選人的時候,他想了很多。
正琢磨的時候,機場提示音響了。
那一霎那腦袋裡的兩個名字,就是「馬克勤」「靈芝」。
後來坐到飛機上的時候,他越想越覺得選擇是對的。馬克勤是有外國背景的,靈芝是自己公司的正式職員。
晚上,趙紅兵,馮田甜,馬克勤,靈芝四人碰面。
一行人請孫田園以及在席夢思廠地位相當於副總的花仁山吃飯,吃飯的地點就選在了城郊結合部的一家飯店。
飯桌上,馬克勤成了「聯合商會」和趙紅兵公司的宣傳部長,在孫田園和花仁山面前大肆吹噓兩家公司的「豐功偉績」,以此來增強孫田園與趙紅兵的合作決心。
而孫田園別的不知道,可那場在深市以及香港傳得沸沸揚揚的「聯合商會」他是知道的,看過報紙上的新聞,也在一些朋友的小聚上聽說過。
可是無論馬克勤怎麼替兩家公司吹捧,孫田園礙於馮田甜知道內情,心中還是守著不虧損、零利潤的底線,不可能完完全全無條件支持趙紅兵的改革。
趙紅兵從孫田園的話語中還是聽出了孫田園的保守,可他也沒辦法,馮曉剛說過,孫田園只是自己的一個客戶,對他,沒有任何約束力,不過就是一個合作廠商而已。
那麼,首先就得先上一種投資小,卻能快速被市場接受的新產品,而這種產品既然具備了投資小的特點。
既然如此,被跟風的概率就很大,所以,很有可能產品上市沒多久就被別的廠家模仿,這種時候,那就急需一種具備獨家核心技術的新型功能性床墊上市,借著之前開發出的新產品之勢,完完全全搶占市場。
只有這樣,讓孫田園先看到利益,在利益之下才能不斷驅使他與自己進行更深層次的合作。
趙紅兵理清楚頭緒,像隻眼鏡蛇,慢慢地向自己的目標進行攻擊:「孫老闆,對席夢思的市場您是最有發言權的,我有幾個問題想請教您一下。」
孫田園被點名,微笑著回答:「趙總,還說什麼請教,我雖然做這個做了不少年,可也一直都是小打小鬧,上不得什麼大的台面,今後能有機會與趙總合作才是我的榮幸啊,趙總有什麼問題儘管問,我知無不言。」
「孫老闆過獎了,是我要多多的跟您學習才對啊,我不過就是提提建議,說一些不成熟的想法供孫老闆參考、選擇,如果有什麼說的不好的地方,鬧了笑話,還請孫老闆多擔待著點兒,我也是在學嘛,呵呵。」
趙紅兵先把自己放在學習的位置上,讓他松下警惕心。
孫田園果然一聽,臉上的笑容更多了:「趙總您可真是過謙了,剛才通過張總的介紹,我對您的能力可是有了一個很全面的了解啊,今後還得多多仰仗趙總啊。」
趙紅兵剛要說話,馮田甜搶話道:「你們倆就別在這高帽子滿天飛了,再飛菜都涼了,嘻嘻嘻。」
在座的都笑了,趙紅兵趕緊進入正題:「孫老闆,我想請問一下,我覺得現在很多席夢思廠家都是與一些家具廠進行合作,席夢思作為床具配套銷售,為什麼您沒有選擇與家具廠家合作呢?」
提及正事,孫田園擱置了筷子:「趙總,是這樣的,我和花老商量過這個事情,之前也與家具廠聯繫過。
可是,如果我們以自己的品牌與他進行配套銷售的話,家具廠是要從我們身上扣點的,我覺得完全沒有這個必要。我的農村市場完全可以滿足我現在的產銷率,我根本不必去把錢白白的送給他們。」
把這些顧慮說出來,他覺得輕鬆一些了,見他們都在默默看著自己,又繼續說。
「這是一點,還有一點我說出來在座各位請別不相信,大的家具品牌我們合作不起,他們對合作品牌的審核也比較嚴,而且進場費很高,我們這種小廠負擔不起。
而那些家具小廠則完全相反,他們有的甚至會倒貼給我錢,讓我替他們生產配套的席夢思,可是,他們卻讓我的席夢思價格降下來,可是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