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捨得那匹馬?」公子瑾闌摟著坐在屋頂的柔心輕聲道。
「真是一匹好馬!」柔心抬起頭看向西面那條路。
「等明年上秋,我讓人從邊關給你弄一匹一模一樣的!」公子瑾闌的臉上現出自信的神情。但是他抬頭之時,眼中出現了驚異的目光。
那匹白馬狂奔著跑回了馬場。它在馬場跑了五六圈才慢慢地停下來。
柔心猛地站了起來,飛身略過幾座屋頂直奔馬場。公子瑾闌起身追隨而去。
柔心飛身落地,越過馬場的欄杆來到了那匹馬的身邊。
白馬仰頭嘶鳴,然後低下頭任柔心撫摸。公子瑾闌站在圍欄外看著柔心和那匹野馬。他臉上的表情怪怪的,心裡也很不舒服。
柔心牽著馬到了馬廄。馬兒似乎有些累了。柔心給它加了料,然後才走出馬場。
「這匹馬太野了!我們換一匹如何?」公子瑾闌看著走過來的柔心道。
「公子不是想把我也換了吧!」柔心的話公子瑾闌聽了又氣又不甘心。
「那就先養在馬場!」公子瑾闌冷冷地道。
柔心哪裡敢說一個不字?沒準兒惹怒了他,殺了那匹無辜的馬也不是沒可能的事兒。
明月讓人在客廳擺了宴席。公子瑾闌與明月把酒對飲。
站在公子瑾闌身後的柔心通過他們之間的言語了解到他們結交的經過。
明月是禮部尚書顓瑞的次子。他生性好動,幼時十分的頑劣。顓瑞就將他送到遠離京城的始安郡的一位武林隱士家裡學武。
十四歲的明月在師哥青風的陪同下回京接受成人禮。
因旅途遙遠,明月在路上感染了風寒。眼看著要錯過了回京加禮的日期。青風的心裡很是急躁。他在出門時撞到了住同一家客棧的公子瑾闌。
二人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明月拖著病體出來勸解。青風一見不能受涼的明月出來了。他轉身跑向了明月。
公子瑾闌收勢不住,傷了青風。明月的病勢加重了。
青風找公子瑾闌理論。公子瑾闌綁了青風,用馬車載著明月去往京城。
明月在京城湯神醫的調理下好了起來。青風卻被公子瑾闌關在了自己新府邸的地牢裡。
禮部尚書顓瑞感恩於公子瑾闌相助,遂一手操辦了二人的成人禮。
二人也因此結拜成兄弟。青風也被公子瑾闌從地牢放出。青風記恨公子瑾闌關他多日,遂獨自一人回師門了。
明月卻被父親留在了京城。但是他無意於仕途,留在城區買了一處馬場養馬為樂。
「他不可能一輩子都養馬吧!」柔心給公子瑾闌鋪好了床鋪。
「你真以為他在養馬啊!他是在養精蓄銳呢?」公子瑾闌喝得微醺,話也就多了。
「公子說笑了!」柔心扶著公子瑾闌上床。
「不信!你去看看他的書房!那裡的書架上全是兵書、國策。還有那些邊防圖……」公子瑾闌躺在床上睡去了。
誰說士族子弟都是繡花枕頭?他們有些人只是將自己藏得太好了而已!柔心看著窗外明亮的圓月感嘆不已。
年關將至,公子瑾闌帶著柔心和楓炎辭別了好友明月回府了。
途安見柔心沒在書房,便告知公子瑾闌一切都布置好了。
高玥只知府里進行了改造,並不知其他。柔心也沒在意這些。大戶人家每年修繕房屋也是常有的事兒。
臘月二十二日,天降雪雨,氣溫驟降。一向不怕冷的公子瑾闌也命人在屋子裡添了炭盆。
「公子!二皇子的請柬!」途安將請柬親自送來,還一併帶來了禮單。
「柔心!你去將小公子帶來!」公子瑾闌吩咐道。
「是!」柔心退出書房門去了楊雅嫻的院子。
「都安排好了麼?」公子瑾闌的手點著几案問道。
「妥當!」途安低聲應答。
「那邊想必也得了請柬!拿我的琴來!」公子瑾闌吩咐。
柔心抱著小公子遠遠地聽到了書房內的琴音。聲音悠遠低徊,令人心馳。
「姑姑!我們為何不進去?」小公子穿著紅襖,但是還是覺得不暖和。
柔心不忍小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