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之的回應驗證了我的猜測。
雖然一早我就見證了他對林西西的偏愛,但此刻聽到他親口回答時,我還是破防了。
就因為林西西一點點不自在,我就要提前退場嗎?
這未免也太不講道理了。
若是平時,我還是願意給投資方這點面子的,但今天不同,出席宴會的機會是嚴冬千辛萬苦替我爭取的,我這個時候放鴿子,說不過去。
我定了定神,說:「抱歉周總,我做不到。」
周寒之聞聲眉宇間擰成了疙瘩,語氣也非常不和善:「你知道,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看來他是鐵了心的要我走。
我蜷了蜷手指,實話實說道:「周總,如果今晚我是作為公司代表出席宴會,我當然樂意成人之美,但今晚我是作為嚴教授的女伴出席,周總應該能理解吧?」
到底是投資方,我也不能鬧到雙方下不來台的境地。
誰知我話音剛落,周寒之竟發出了一聲嗤笑:「拿嚴冬壓我?孟經理,是不是好臉給多了,你都分不清自己幾斤幾兩了?」
我看著咄咄逼人的周寒之,一時間竟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我從未想過要挑起周寒之跟嚴冬的不快。
「說吧,想要什麼?繼續追加投資?」
周寒之見我沒吭聲,又補充了一句。
他大概是以為我故意拿喬,好再從他這裡撈一點好處。
「不必了。」我拒絕的乾脆,「我不會離開。」
「你確定?」周寒之緊盯著我,冷笑道:「這場宴會對孟經理而言這麼重要?怎麼,就這麼急著討好嚴冬?」
周寒之用的是「討好」,配上嘴角的那抹譏誚,一瞬間就把我釘在了恥辱柱上。
而他不可一世的態度,只因為我讓他的林西西有一點點的「不自在」。
想到這,我勉強的扯了扯嘴角,疏離道:「宴會快開始了,周總,失陪。」
說完這話後我轉身便走,下一秒,耳後又響起了周寒之的聲音:「孟經理,你確定你能替貴公司承擔後果?」
我立即駐足,雙腳跟灌了鉛一樣沉甸甸的。
我從周寒之的言語中聽到了威脅。
但我主意已定,頭也沒回道:「悉聽尊便。」
我是可以忍讓,但不代表我沒有原則。
返回宴會廳時,嚴冬正在尋我。
「臉色不大好,出什麼事了?」
我揉了揉突突跳的太陽穴,找理由道:「可能是酒喝多了。」
「早就跟你說了,他們遞過來的酒你隨便應付一下就是了,再不濟,不還有我呢?」
嚴冬還是義氣的。
就憑這一點,我不後悔拒絕周寒之。
「另外,」嚴冬見我沒說話,又繼續道:「酒會的位置安排你看了嗎?」
這一點我倒是還真沒注意。
見我疑惑,嚴冬摸了摸鼻子,解釋說:「我們跟寒之都坐主座,Stack也同桌,你……有關係嗎?」
嚴冬考慮問題一向周全。
他提周寒之,說明林西西也會跟我們同桌。
他可能是怕我尷尬。
我故作輕鬆道:「沒事,別忘了,我今晚可是來見偶像的。」
宴會開始後,嘉賓們陸續落座,如嚴冬所說,我們被安排在了主座上。
周寒之和林西西就坐在正對面。
在場的都是大咖,我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碼農,識相的當背景板。
不出片刻,我心心念念的Stack和負責人便一起出現了,他們的座位被安排在馮文灼身側,與周寒之和林西西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