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親自出迎!」
聽說皇太孫派遣的天使到來,晉王朱棡忙整理下衣冠,欲出外親迎。一窩蟻 m.yiwoyi.com
身形剛動,見到跪在地上的燕王父子,神色微微有些鬆動。
「老四,有些話,還是要你當面和東宮親自說。你和我沒甚用,而且我心裡,也實在不想寬容你!」說著,看看朱高熾,「哎,你家老大,倒是個好孩子!」
說完,出門兒去。
「爹!起來吧!」朱高熾扶起朱棣,並幫著他掃掃膝蓋上的塵土。
「你爹我一輩子沒求過人,這下卻把所有的臉面都丟盡了!」朱棣苦笑道。
朱高熾看著自己的父親,「從小爹便教導兒子,大丈夫能屈能伸,一味的走到底,不是骨頭硬而是莽夫,唯有識時務,才是大丈夫!」
朱棣看了兒子半晌,咧嘴一笑,「對,我兒說的對!是你爹想左了!」說著,微微側頭看看外面,聽聽外面的腳步,「走,回去喝酒去,這天喝幾杯才好!」
爺倆相互攙扶著,從另一側朝外走。
「老大,第一次殺人,你怕不怕?」朱棣問道。
「當時不怕,現在覺得心裡噁心,心跳得厲害!」
「和尚一身近身短打的功夫,三兩個人近不得甚,沒想到最後折在你的手裡。」
「兒子雖然胖,但也不是手無縛雞之力之人呀!也是從小練武的!再說出其不意,他怎麼也想不到兒子敢殺他!」
「人家跟你爹主僕一場,還是好生收斂了吧!」
爺倆絮絮叨叨的,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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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咯咯!
朱允熥派來的使者,凍得跟風中的鵪鶉似的,整個人都蜷縮在厚厚的貂皮大氅之中。眼睫毛上,眉毛上,鼻孔上都掛著白色的冰霜,上唇和鼻子之間,還有著黃澄澄兩條凍住的鼻涕。
「下官見過王爺!」解縉感覺手腳都不是自己的,連說話都好似不是從他口中發出來一般。
晉王朱棡看看狼狽的解縉,「這.......怎麼凍成這樣?」
「冷啊!」解縉嗓子沙啞,「剛到北地,下官還有些心思欣賞北國風光,可走了幾天之後,下官.......下官什麼心思都沒了,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冷!」說著,頓了頓,「太他媽冷!」
「哈哈哈!」朱棡爽朗的笑起來,「習慣就好,你是南人,不適應北方的寒風也是應當的。再呆些年,你就習慣了!」
頓時,解縉腦袋搖成撥浪鼓。
「來來,裡面請,暖和暖和!」朱棡把人往軍帳裡面請。
剛一進來解縉眼睛一亮,三兩步走到火爐邊,直接蹲下伸出手烤火,臉上滿是滿足和陶醉的神色。
「來人,給解翰林上奶.......子!」
晉王朱棡爽朗的說道,不過話音剛落他臉色馬上有些詭異,快步走到剛才他坐著的椅子邊,不動聲色色的,悄悄把椅子邊那顆人頭,嗖的踢到角落去。
解縉此時正在烤火,根本沒注意到。聽聞朱棡給他上奶zi,臉色忽然變得十分詫異。
「這個.........王爺,下官頂風冒雪前來,是待了東宮的口諭,正事未做之前,如何能荒唐行事,奶..........」
說著,他說不下去了。
他誤會了,晉王朱棡所說的奶zi,不是他以為的奶zi。
而是,北地胡人常用的奶茶。
「常常,雖然粗鄙些,但最是暖身解乏!」朱棡親手給解縉端了過去,「這是羊奶,方子是以前大都城中韃子皇帝用的。聽說呀,他們以前專門用人的,他們宮裡養著幾百號健壯的奶媽子,專門給皇子皇孫用。」
「多謝王爺!」解縉捧在手裡,感受著瓷器上傳來的溫度,愜意的長出一口氣。
「殿下那邊,有何旨意?」朱棡小聲問道。
「你說的事殿下都知道了!」解縉也小聲的回道,「殿下說,人在做天在看,多行不義必自斃!殿下知道您性如烈火,眼裡不揉沙子。但還是讓下官和您說,收拾他不在一時,如今北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