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陸淺淺伸長脖子看。
「許衡的資料。」紀深爵把手機遞給她,利落地往身上套衣服。
陸淺淺坐在一邊,仔細看了一遍。
有關許衡的資料少得可憐,他是土生土長的華裔,以前專門倒騰些假表和水貨走
私,因為人狡滑狠辣,身邊的華人很快都聚攏到了他的身邊,組成了一個「華恩堂」。他的家庭背景非常簡單,祖上都是去海外淘金的普通人,他是第三代。家裡有原則,只和華
人通婚。所以他的太太也是華裔,不過結婚才兩年就病逝了,他一直未再婚,也沒有孩子。
「從照片上看,他太太真的好漂亮,你看,像不像年輕時的林青霞。」陸淺淺舉著手機,叫紀深爵看償。
人都有年輕的時候,不僅他太太漂亮,就連許衡自己,二十多歲的時候也眉目清秀,不像現在滿臉橫肉油光滿面。
「咦……」陸淺淺盯住資料中間兩年,小聲說:「為什麼記錄有一年斷開了,沒有任何他的生活軌跡呢?攖」
「他替現在這個老闆殺了一個死對頭,藏起來了。」紀深爵低聲說道。
「這是十多年前的事……和朱耀年他們犯事的時間重合了。」陸淺淺扳著手指頭算了半天,若有所思地說道:「這裡面會有聯繫嗎?但是,一個在歐洲,一個在白山,怎麼聯繫啊?」
「據說,許衡那一年一直躲在柬埔寨。」
「那裡一直是犯
罪者的天堂,或者朱家兄弟也在那裡藏過,他們打過交道……桃園三結義,然後這個許衡替他的結拜兄弟來打抱不平了?」陸淺淺咬唇,拉住了他的手指,「紀深爵,許衡這麼壞,你不要和他硬碰硬。你想想,你再黑再壞再混
蛋,那也比不上他呀!」
紀深爵眉角輕抽,飛快低眸看陸淺淺。這叫什麼話?什麼叫他再黑再壞再混
蛋?
「反正,那不是個好東西。咱不和這種東西硬碰硬。」陸淺淺總結道。
紀深爵伸手,在她頭頂上揉了幾下,「陸淺淺,明天給你報個班,叫語言的藝術。」
陸淺淺斜他一眼,「呸。」
劉哲的電
話進來了,聲音有點喘,像是在快步地走動。
「紀總,許衡這個人非常謹慎,他的房間沒有人可以進去,他的衣服全是自己洗。不假手他人。據他自己說,他有肝病,所以出門吃飯都帶著碗筷。還有,他居然不碰女人。今天晚上羅戰給他找的妹妹,他只是一起吃了飯,沒帶妹妹回去。現在還沒有機會拿到他的頭髮,或者唾液,精
、液之類的東西。」
「找個人,刺他一刀,血液最好。」
「找過了,他進出都帶著保鏢,還沒機會得手。他這麼謹慎,一定心裡有鬼。」
「明白了,你回去休息吧。」
紀深爵掛了電\話,又點著了一根煙,他心裡有個假設已經成形了。一年時間,把一個人變成另一個人,說容易不容易,說難也不算太難。
如果許衡在避難的那一年已經死了呢?如果現在的許衡就是朱耀年的親弟弟,郭瑩的親生父親呢?
「許衡和羅戰在一起能合作什麼?把毒
品賣進來嗎?我真得讓哥早點月兌身才行啊。」陸淺淺更加擔憂了。
「放心好了。」紀深爵的手伸過來,握了握她的手,沉聲說:「只要你不亂闖亂跑,一直留在我的身邊,不會有事。別忘了,這裡是黎水,他們再橫,也是外面來的狼,長不出六隻爪子,抓不傷人。」
「他們還有牙呢!」陸淺淺提醒道,她真擔心紀深爵太自大,讓人鑽了空子。
「拔牙有牙醫,抓狼有馴獸師。我們是觀眾,看戲就行了。」紀深爵笑了笑,沉著地說道。
「紀深爵,你到底有沒有把握啊?」陸淺淺還是不放心,而且看他這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更加不安了。馬前失蹄,說的就是紀深爵這種自以為是的人呢!
「陸淺淺,我有那麼沒用?」紀深爵有點不高興了。
「看什麼事了……欺負我的時候挺有用的,別的麼……不知道……」陸淺淺撇嘴。
車裡靜極了。
突然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