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羲和沒有出手幫令狐舟。
以她如今的實力,對付一樓的這個女子綽綽有餘,可她沒必要出手。
剛剛二樓的慘叫聲,她懷疑是沈硯和公子珩搞的。
所以在這女子檢查完法陣後去了二樓的時候,她帶著伏凌從外面來到了二樓。
看到二樓沒有沈硯和公子珩的身影,她就知道他們倆已經成功逃走了。
此時。
聖女教最北邊。
一個華麗的大殿內,上面掛著『教主殿』牌匾。
可本應該坐在教主寶座上面的聖女教教主,卻如驚弓之鳥一般抖著身子恭順地跪在地上,抖若篩糠。
在寶座上坐著的人,裹著一身黑袍。
只是他從黑袍內伸出來的手指,白得有些令人生寒,就像人死後三天的屍體一樣,泛著慘白的光。
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修長,正一下一下輕叩著座椅扶手,看起來有些漫不經心。
「真是令我失望啊。」
他漫不經心地開口。
可下方跪著的聖女教教主在聽到這句話後,仿佛像是一個犯人被宣告了死刑,頃刻間面如死灰。
「主、主人,您聽我解釋,這次是意外,我肯定不會讓您的計劃有任何差池的,請您再給我一次機會。」
聖女教教主瘋狂磕頭,以此來表示自己的決心。
不過短短一瞬,她的額頭就已經血肉模糊,上面糊血一片。
這時,殿外飄進來一縷白氣。
白氣非常人性化地來到他身邊,親昵地蹭了蹭他的手指,然後繞著他的手指轉動,像是在給他傳達什麼信息。
片刻後,白氣停下了躍動,而黑袍下傳出了一陣輕笑。
他抬起手腕,指尖輕觸著白氣,身上有些嗜血的殺意。
「呵...」
只是這輕笑有些幽深陰冷,讓人聽到起一身雞皮疙瘩,心中生寒。
黑袍下的紅眸閃了閃,裡面流轉著叫人看不懂的情緒,似是悲憫,又似玩味。
「不乖,該怎麼讓你長長記性才好呢...」
他紅唇輕勾,輕聲喃喃。
那唇瓣就像染了血一樣,紅得逼人,說話時就好像下一秒有血會流下來。
突然,他笑了一下,似乎是決定好了想法。
聖女教教主還在不停磕頭,可突然,自己的額頭被一股白氣托住了。
她愣了一下,停下動作,抬頭看向主座上坐著的人。
「主、主人?」
黑袍人依舊輕倚在主座上,只是那股白氣不知何時又回到了他指尖。
他聲音慵懶,帶著些不容抗拒的意味,「去找她。」
話落的瞬間,聖女教教主眼前憑空多出來兩個字。
歐葉。
聖女教教主對這個名字不算陌生,如果沒記錯,凌霄國煉器世家的大小姐,似乎就叫這個名字。
她一時間,有些不明白主人為何要讓她找歐葉,這跟主人的計劃又有何關係?
「主人,找她......」
話還沒說完,聖女教教主就感覺自己整個人被一股無名的力量包圍了起來。
只要那股力量稍稍用力,自己的身體便會被捏爆!
聖女教教主艱難咽了下口水,她怎麼又忘了,主人的事情,少問多做!
就在身上的骨頭幾乎快要全部粉碎的前一秒,那股力量消失了。
聖女教教主跌落在地,但來不及呼痛,便連忙叩首。
「主人,是我僭越了,我這就派人去找她。」
黑袍人沒有應聲,而是專注於逗弄指尖的白氣。
一雙紅眸隱在黑袍的帽子下,忽明忽暗,閃爍不停,叫人看不清裡面的情緒。
...
另一邊。
高塔那邊,之前出去追令狐舟和青瀧的那群人回來了。
她們手上,拖著一個渾身是傷、面目全非的男人。
阮羲和仔細看去,是令狐舟。
他被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