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羲和後退一步,環胸抱臂,又牽起了阮奕的手。
她看向伏凌,兇巴巴道:「有你這樣的好朋友,我可真是太幸運了,既然你不受影響,那我也沒必要為你考慮了,我們走。」
最後一句話,她是說給小夥伴們聽的。
小夥伴們在一旁看著兩人互懟,面面相覷,默契地沒有出聲。
說完,阮羲和帶著阮奕率先踏進裂縫,身影瞬間消失。
看到她進去,作為隊員,小夥伴們也只能跟著進去。
但他們進去前,沒有忘記向一旁的伏凌道謝,「這次多謝閣下出手相助...」
說著,他們一溜煙沒了影。
伏凌看著阮羲和絕決離開的背影,本來緊擰的眉頭,驀地鬆了松,臉上多了些困惑。
不是自己在生氣嗎?怎麼生氣的人變成她了?
伏凌想不明白。
想著想著,他突然驚出一身冷汗。
不對,他為什麼要生氣?
雖然他向她表明了心意,但是她確實沒有明確答應他,按理來說,他不應該、也沒有資格和身份去生氣。
這個念頭一出來,伏凌很快就把自己哄好了。
而且他還後知後覺地想到了另一件事。
本來阮羲和就沒明確接受他的心意,這下他還亂生氣,會不會導致他在她那邊的形象大打折扣?讓她更不喜歡自己了?
想到這裡,伏凌一陣後怕。
剛剛他就不應該生氣的。
伏凌深吸一口氣,剛鬆開沒多久的眉頭,又狠狠擰在了一起,他長腿一邁,連忙跟了上去。
空間裂縫將眾人傳送到了凌霜山的山腳下。
既到了凌霜山附近,便到了沈硯熟悉的地方,沈硯很快領著大家上了山。
他帶領著眾人,來到了凌霜山的半山腰,一處懸崖邊上。
寒風呼嘯,狂風怒號,吹得人睜不開眼。
而一顆散發著熒光的石塊,卻不受狂風的影響,正孤零零躺在崖邊。
沈硯指了指崖邊的石頭,「就是它。」
阮羲和伸手,用靈力將石頭卷到手心,拿起來檢查了一下,確實和幽冥城主給她的西洲洲心一模一樣。
想到幽冥城主,她不免又想到了柳如玉,開始思緒萬千......
「我去,洲心就放在這兒?被你拿來磨劍?」
公子珩看了看阮羲和手中的洲心,又往前走了幾步,來到了洲心剛剛擺放的地方。
他強睜開眼,往懸崖下掃了一眼,一陣唏噓。
「也真難得你沒有一腳把它踢下去,要是小爺我在這,說不好洲心早就掉落懸崖不知所蹤了.......」
花嶼跟過來,嘲笑了公子珩一聲,「你也說了,那是你,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一樣粗魯?」
公子珩狐疑地看了花嶼一眼。
「以你的性格,這麼空蕩蕩的崖邊,多出來這麼一塊礙眼的石頭,難道你不踢?」
被戳穿心中所想,花嶼一陣心虛。
但他還是梗著脖子嘴硬道:「本皇子為什麼要告訴你答案?」
兩人爭得臉紅脖子粗。
另一邊。
阮羲和自己檢查洲心沒問題之後,又把洲心給了小夥伴,讓他們也檢查一遍。
蕭吟掂了掂手中的洲心,嘖嘖稱嘆。
「北洲的洲心,就這麼被放在懸崖邊上這麼長時間,竟然沒有一個人或者獸把它帶走,也沒被風捲走,也是挺神奇的。」
「還好。」沈硯一本正經地答道,「凌霜山的山頂,因為有我們劍修的存在,所以一般的獸類,都不願意涉足凌霜山,至於人......」
「一般的修士,都是避著我們這些劍修的,不樂意同我們打交道,而師門更是禁止我們擅自離開山頂下山,沒人下來,自然也就沒人會發現洲心。」
「師門?」墨淵愣了一下,但又很快反應了過來,「哦,忘記你是在凌霜山學的劍法了。」
花嶼和公子珩走過來,正好聽到了沈硯的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