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不再有那些頂級宗門的人過來後,他終於邁動腳步,走到李玄的跟前。
「坐!」李玄伸手一指,輕吐一字。
姜華聞言坐下,二人面對相坐,一個是風華絕世的青年,一個是俊秀不凡的少年天才。
誰能想到,他們卻是父子?
那些知曉內幕的,將注意力轉移在此,或許是想看戲,也或許是想知道,他們將會發生什麼?
有太易仙門的女弟子上前,給二人倒好茶水,然後恭敬的退下。
李玄的身後,有天兵,有小月,有韓震。
而姜華的身後,則是白骨魔宗的兩位太上長老,身上那股散仙的威壓被收斂,但是仍舊被李玄一眼看出。
他們相對沉默,相對無言。
良久,姜華終於開口,他的喉嚨有些嘶啞,想說,但又說不出。
弒神槍中,傳出一道冰冷的涼氣,將他心中的雜念鎮壓。
他終於能開口,看著李玄,他終於問出心中所想。
「你為何,要拋棄我?」這一刻,他不是白骨魔宗的太子,也不是弒神槍的擁有者。
他只是一個,被父親拋棄的孩子而已!
面對姜華的問題,李玄平靜的看著他,然後說道:「你的出生,是無數輪迴前早就註定的!你我之前的糾葛,起源我曾奪了你的一份機緣,於是,有大能出手,讓你我經歷輪迴,然後在這一世,你恢復本我,將我占據你的氣運,加倍奉還,全你的命格。」
李玄平靜的描述著,他的聲音中,聽不出任何的感情。
「你曾是天上的星靈,出身不凡,天生便是長生不死的仙靈,你能入大能的法眼,被他看重,那是你的機緣!」
「可是,為何就要,謀算我千百輪迴?縱然是我奪了你的氣運,讓你命格有失,那我賠償你便罷,可是,我卻因你,被玩弄千百世的輪迴!」
「千百世的輪迴,你可知道,那是多麼悠長的歲月?我從第三世開始,便是那大能的玩物,生生世世做你的父親,跟你產生千百世的糾葛,然後,就能在這一世,讓你加倍奪走,原本屬於你的一切。」
「呵呵!你覺著,這可公平?」
李玄的聲音平靜,這平靜中,蘊含著滔天的憤怒!
被人操縱千百世的人生,若是李玄不曾覺醒那些前世的記憶還罷,可他覺醒了,知曉了那千百世輪迴的一切,他豈能不怒?
姜華瞪大眼睛,他知曉一些,但是並不知道所有。
「難道,那千百世的輪迴,你我做了千百世的父子,你如今,就能斬斷一切?」姜華他顫聲問道。
「呵呵!父子?」李玄嗤笑道:「在我心裡,我從未將你當做父子,我千百世的輪迴,從第三世開始,一切就都是虛妄!我只當是,陷入了幻陣,歷經了輪迴。我的第一世,碌碌無為,我的第二世,雖有雄心壯志,但可惜,我並無修行的資質。而今,我有通天梯,豈會辜負這大好山河?」
「我雖有千百世輪迴,但我承認的,卻只有第一世,第二世,乃至此生!除非之外,皆非我願,故為虛幻!」
「便是此生,我也是那位大能最後的布置,若非有幸,我能另有機緣,不然的話,我早就在跟你母親洞房的那一天,墜入輪迴,身死魂消!」
「我出生時,你斬去肉身;我築基時,你逆改天象,也都是刻意而為之?」
姜華問出這個問題後,他心中有些忐忑,雖然他早就知道真相,但是他的心中,仍有一絲幻象,想要聽到不一樣的回答。
李玄看著姜華,詭異的一笑,道:「自然!」
「那位大能如此的算計我,那你以為,我會任由他擺弄,而不反擊?雖然對他而言,我連螻蟻都不算,但總有一天,我會將他鎮壓輪迴之後,報仇雪恨!」
「好!」姜華突然起身,他淒冽的大吼一聲,束髮的裝飾炸裂,他披頭散髮,衝著李玄怒吼道:「你竟是這般心狠!我的身體內,流著你的血,連親子你都這般狠心算計,你的心,可還有一絲溫度?」
李玄淡然道:「你出生之日,我便斬了軀體,跟你血脈相同的人,早已死去,你可算我是重新轉世,不過沒有歷經十月懷胎罷了。你我之前的糾葛,那是我上一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