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日時間過去,那義軍在鐵林關外安營紮寨,修築工事,更是在陣前搭建一尊蘆蓬。雙方各有依仗,早早的就通了戰書,定下約戰時日。
金烏初升過山崗,雙方大軍就吃過早飯,修整軍伍,列陣於前。那城牆之上,幾位王子恭立在旁,廣來等人站在城頭,看著下方黑壓壓百萬大軍,心中卻無半分壓力。畢竟,對方的修士,只李玄一人乃是內門弟子,而他們這一方,除去廣空之外,則是三位內門弟子!似金塔寺這等一流宗門,還有白骨魔宗這等頂級宗門,內門是一個巨大的分水嶺,而金塔寺的內門弟子,是不弱於白骨魔宗的,白骨魔宗強的,是他們有真仙級數的仙器鎮壓門派,也是在頂級的戰力上,勝過金塔寺,而區區練氣,築基,甚至金丹等境界上,同等弟子間,差距並不大!
到了如今,雙方之間已無言所說,戰鼓一響,便是一場廝殺混戰。灕江王焚香禮拜,李玄率領眾人飛落蘆蓬之上,他坐中央,懷中抱著小月,小月雖是第一次見這等場景,但卻絲毫不怕,趴在李玄懷裡,自顧自的,卻不讓李玄操心。
有弟子去四周布置魔陣,勾引魔氣,籠罩戰場,催發義軍戰力,而鄭旭依舊執著煞氣葫蘆,吞吸鐵血煞氣,而齊恆飛到戰場半空,衝著對面言道:「那邊的禿驢聽著,我家師兄有言,這十二城關,此城乃是決勝之關,你等有何手段,趕緊施展出來,咱們早些決出勝負,定下這十二城關之地的歸屬。」
這邊的廣來聽後,按照眾人早就商議的來答話:「我佛慈悲!施主莫要執迷不悟,這般違背天理,輔佐叛軍,助紂為虐,還是早些放下屠刀,歸降我佛的好!」齊恆嗤笑道:「小禿驢,莫要耍弄嘴皮,此戰如何,趕緊劃下道來!任你是輪番出戰,還是一起混戰,我等皆由你等!」
廣來嘆氣一聲:「既然爾等取死,那就休怪我等施展伏魔之威了!不過,你方自不是你當家做主,我方也不是我能言定。我這便將我門中師兄請出,如何而戰,是你我雙方師兄所決定之事。」
廣來說完,齊恆冷哼一聲,便返回蘆蓬,而那廣來卻是催燃一枚信香,那寥寥青煙直冒,沒過多久,便見三道紅光,自城關內的古塔之中飛出,落在那城頭之上!紅光散去,廣德三人,皆身穿一件大紅色的華美之衣,廣德身穿日出山河之紅衣,廣山身穿百鳥朝鳳之紅衣,廣川身穿百花爭艷之紅衣。那紅衣有三分似僧衣,七分似女衣,華美精絕,妙不可言!
金塔寺眾僧躬身行禮,沖廣德說道:「拜見師兄!」然而,眾人行禮完,卻是看著他們的紅衣,有些不知所措。廣川說道:「嗯,諸位師弟莫憂,此乃我等依照機緣所得的一篇秘法,祭煉的寶衣,雖然看著十分華美,不是我佛門衣衫,但是為了降服魔頭,這些只是些許小事。」
眾人齊齊頓首道:「師兄高論,我等受教。」廣川點點,手捏蘭花指,將身上的衣衫整理齊整。
雙方相距不過千丈,以李玄目力,自然能夠看清那城門之上的情景,李玄見到廣德三人身穿紅衣,便是哈哈大笑不止!那城樓之上,三人聽聞李玄之笑,便是惱怒,扭頭瞪向李玄,卻有幾分顧目生盼之感。
三人一揮衣袖,腳下生出一團紅色煙氣,那煙氣流光溢彩,幻化一朵妖艷的紅色蓮花。三人腳踏紅蓮,來至戰場正中,李玄將小月交由花想容照看,坐下業火紅蓮浮現,托著他,亦是來至戰場中間。此時,雙方四人,皆是坐踏紅蓮,然而,三人之紅蓮,卻有道道妖邪之意,而李玄之紅蓮,則是滾滾佛意,本應相反,如今卻是錯生。天地造化之玄妙,果真莫測!
廣德看見李玄近容,面生花開之笑,贊道:「好個俊美英才!施主,不若隨我修行,拜入我佛門之中,參修極樂可好?」這廣德,逆練女身,已然被影響心性,因見李玄英俊,便心生色心。而那廣山和廣川皆是如此,在廣德話後,竟然還點頭應是!
這可著實差點將李玄氣的吐血,別人不知道這裡面的情況,他這始作俑者,難道不知?被一個不男不女,不對,被一個由男變女的變態出言調戲,他心中焉能不氣?
「哼!三位大師相貌妖嬈,衣著華美,不知是在哪座佛院修行?」李玄這話也是毒,天下佛門,和尚居寺,尼姑居院,李玄問他們在哪座佛院,實則在說他們不是和尚,是尼姑。然而,令李玄意外的是,三人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