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臭biao~子!」徐沛氣憤不已,口出惡言。
&呵,徐副將啊,你這說話的方式可不怎麼像個大家子弟。」冷偏見陰陽怪氣地刺激道,眼中鄙夷的神色,讓憤怒的徐沛拍案而起,一把抓住了鵑苗的領子,像提魔獸崽子似的揪了起來。
&個平民,竟然如此包藏禍心,也不知平日還做過什麼喪盡天良的事兒呢,說不準,多年前就開始和逆賊互通曲款,我看啊,直接充作軍女~支算了!」徐沛的話,讓在場的幾位同僚紛紛皺起眉頭。
&我說你怎麼著也跟將軍是一家人,將軍的氣度,你怎麼一點兒都沒學會呢。」耿直的大鬍子開口道。
&他可算不得徐家人呢。」徐知行突然說道,聲色平和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信服勁兒。「他只不過是徐家家主認下來的庶出子而已,連血緣關係都沒有,據說……」
青年買了個關子。
&說?據說怎麼回事?」大鬍子眼睛一亮,八卦地催促道。
&嘿。」冷偏將看著徐沛的眼神不善,陰森森地笑了幾聲。
徐知行這才開口,「據說,他還曾經和其他幾名庶子,暗中加害過家主的孩子呢。」
&滴娘咧!」大鬍子驚呼一聲,眼睛瞪圓,「這人的人品也太下作了吧!人徐家對他有恩,他還恩將仇報!」
&不是嘛。」徐知行微微一笑。
&的出來啊。」周圍的將領們也點頭擠兌。
&放你x的狗~屁!」徐沛怒得臉上通紅,「你個外人,怎麼敢對我徐家說三道四!」說著,扔了手上的少女,就要衝過去,一拳揍倒笑容滿面的徐知行。
&了!」冷厲的聲線,讓營帳內的眾人脊背發顫。
徐瞳皺著眉頭,警告地掃了一眼徐知行。白色長髮隨著站起身的動作而從背後滑落,掃過身上的皮甲,像雲線,把樸實的皮甲裝飾得精緻華美。
&川城細作,鵑苗,和其他奸細處置相同,關押入大牢,非陛下手諭,不得探視。此事已了。」
&黑衣抱拳點頭,押解著神色苦楚的女孩兒退了出去。
「……可惡!」徐沛恨得牙齒咯咯響。
……
奸細的事情看似就這麼過去了,然而徐沛陰狠的眼神和明目張胆的對立,讓冥虎軍的幾位將領,還是心中生出間隙來,對修羅將軍,是不是也搖頭嘆息。反倒是徐知行,因為站隊和性格,和他們打成了一片。
唯一讓青年失望的,是徐瞳的躲避。臨近出征,徐瞳這個統帥,卻幾乎見不到面。
&將啊,你說咱們將軍究竟是鬧哪門子的消失呢。一天都見不著人了。」勾肩搭背地和偏將走在一起,徐知行仿佛無意地感嘆了一句。
&嘿,不怕告訴你啊,將軍這是為情所困呢。」冷偏將這人,雖然姓冷,內在卻一點都不靠邊,反而八卦得很,心思直爽。
&情……所困?」徐知行被漸長髮絲擋住的眼神,有些陰沉可怕,似乎是想到了某種可能。
&怎麼那麼不開竅啊,還不是鵑苗姑娘。」冷偏將拳頭錘在青年背上,打得徐知行一個趔趄。「這不是鵑苗姑娘出事兒了,咱們將軍心疼了嗎!」
&以,將軍去了牢房?」徐知行的聲音降了八度。
&可別說出去了,沒有陛下的手諭,將軍去看相好雖然也沒什麼不妥,但畢竟受人詬病。到時候,另外兩軍對咱冥虎軍的看法,就更偏激了。」冷偏將壓低了聲線。
徐知行抬起頭,笑容煞是溫柔。「我明白。」
可惡!
阿瞳,果然還是在意那個女人!
殺意,像飢餓的蟻群,從青年的心臟開始瀰漫、爬行,擴散到周圍……
他的猜測,的確沒錯。徐瞳很在意鵑苗,但並不是因為愛,而是懷疑!
&苗姑娘,我不認為你會背叛冥虎軍,背叛自己的故鄉。」背著雙手,徐瞳難得穿著一身便服,身邊也沒有伴身的長戟,神色也如破冰的春風,比平日溫和許多。
&民不敢,罪民既然已經認罪,自然不會騙大人。」鵑苗垂著頭,不肯抬眼看心上人。
&然如此,我問一個問題,那天站在我身側的男人,你可認得?」徐瞳指的正是徐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