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暖意融融,和外頭的冰天雪地簡直是兩個世界。
「這麼巧啊?」秦牧秋坐上車之後依舊有些難以抑制的意外和驚喜。
「早飯被你吃光了?」於言隨口問道,隨即看到對方坐在副駕駛上拼命搓著雙手,顯然是在外頭凍得狠了,他心中一動,莫名有種想握住那雙手焐熱的衝動,但還是忍住了,「繫上安全帶。」
秦牧秋依言而行,臉上還帶著一抹未來得及掩去的驚喜,和些許被問及早飯而帶來的尷尬,「你起的真夠早的。」
「沒你早。」於言伸手將車內的暖氣調高了一些。
車子緩緩的開回小區,兩人上樓之後,於言飛快地走在前頭扯掉了門上貼著的一張紙條,然後裝作若無其事的開門。
「寫得什麼啊?」秦牧秋一邊進門換拖鞋一邊問道。
「沒什麼……」於言徑直去了廚房,片刻後盛了兩碗粥出來,還端出了一盤下飯的小菜。
秦牧秋有些驚訝,看粥煮的那麼爛應該是在他起床之前就已經煮上了,沒想到於言這麼賢惠。
「下回有事出門可以先叫我一聲,別一聲不響的就走了。」於言道。
秦牧秋嘗了一口粥,感覺凍透的身體登時回暖了。他咀嚼了一番於言話中的意思,感覺對方好像弄錯了什麼東西,下回?哪來的下回,他本來說的不是就住一晚嗎?
於言坐到他對面,開口道:「你的助理早晨來過電話。」
「大喧?」秦牧秋愣了一下,問道:「你告訴他地址讓他來接我了嗎?」
於言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一下,「他不知道你回來了,一早打算去劇組的酒店接你,結果雪天路滑,把車蹭了。」
「啊!」秦牧秋大驚,忙問:「那大喧人沒事吧?」
「你別急。」於言忙安撫道:「車開的很慢,沒傷到人,只是需要處理一些後續的事情,會有點麻煩。」
秦牧秋聽說大喧沒事兒,這才稍稍放心。不過他隨即便想到,這麼一來大喧今天恐怕是沒法來接他了。
「那我打個車回去吧。」秦牧秋道。
「大雪天路上太危險,如果你不是太著急的話,可以等雪停了再走。正好過幾天我約了丁一,到時候可以一起去你們公司。」於言道。
秦牧秋快速的斟酌了一下,覺得還是得快點回去找大喧,不把話說清楚,他心裡老是懸著一塊石頭落不了地。
不等他拒絕,於言又道:「正好,你也可以陪我聊聊劇本的問題。年後《劍芒》就要開拍了,劇本中有一些細節我還沒想透徹。」
「好啊!」秦牧秋一聽要說劇本,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昨晚我一夜沒睡,把劇本都看完了。人設的改動,我還挺驚訝的。」
於言聞言眉頭一皺:「你昨晚一夜沒睡?」
秦牧秋點了點頭,一臉興奮,絲毫沒有徹夜不眠的疲憊之感,當然這得益於陳溪這幅年輕的身體。
「你知不知道熬夜對心臟的傷害有多大?」於言沉聲道。
秦牧秋被他嚴肅的表情嚇了一跳,莫名有種被家長訓斥的感覺,下意識的擺出了一臉無辜,心裡竟真的有種做錯了事的感覺。
影帝先生成年後第一次被人用這種語氣對待,但是心裡居然沒有什麼不痛快。想來他當了這麼多年的大爺,向來都是說一不二,別人都是順著他的意,鮮少有人敢直接責備他,這種感覺因為陌生反倒是挺新鮮。
於言去廚房給他端了一杯熱水放在桌上,然後用不容置喙的語氣道:「喝完粥把藥吃了,然後回房補個覺。」
秦牧秋一臉乖覺的笑了笑,然後十分配合的點了點頭。
喝完粥之後,於言把碗拿去了廚房,秦牧秋吃了藥,然後捧著熱水跟在後頭看於言洗碗。
「有件事兒我想請教你一下。」秦牧秋一臉虛心。
於言抬頭看著他,等他繼續。
「我手機的開鎖密碼忘了,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打開?」秦牧秋問道。
「指紋解鎖。」於言開口道。
秦牧秋點了點頭,轉身回房找出了陳溪的手機,但是手機已經自動關機了。他隨後又翻出了充電器給手機充電,這時假意路過的於言在門口道:「關機之後就必須用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