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正府的妻子早年逝世後,他忙於經商沒再娶妻納妾。
他的幾個兒女也是該闖蕩的闖蕩,經商的經商,反正逢年都不回來
諾大的樂正氏府邸,除去家僕和丫鬟,只有明淵他們三人湊一桌過年。
樂正府準備的晚膳非常豐盛,山珍海味樣樣不缺。
也不知道他從哪知道侯涅生喜好甜食,還特地準備了天南海北的甜點和糕餅。
事實證明,樂正府投其所好的辦法確實有用。
席間,侯涅生同他說話的語氣緩和幾分,不再冷得可怕。
不知不覺間,宴席過半時,一隻黑色的小鳥落到明淵手邊,腿上綁了封信。
是端木凌送來的。
明淵取下信件一看,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眉頭也跟著輕微蹙起。
侯涅生感受到他的嚴肅,當即側目看去,信上只有短短一句話。
【容頌獄中自殺,容憬知道這事了。】
侯涅生不懂容憬為何要因搞垮容頌這事心存鬱結。
他是他,不是任何人的附庸或工具,何必遵循世人言說的忠孝禮義。
難不成必須遵循所謂的孝道,容頌要他死,他只能去死麼?
人都死了,世人誇讚的美名美談有何用?
幫他下輩子投胎到個好人家嗎?
侯涅生想不明白,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容頌在用自殺來報復容憬。
他要容憬一輩子走不出鬱結,至死都活在他的夢魘下。
這點,情感恢復不全的侯涅生都能想到,明淵不可能想不到。
果不其然,他站起來,看向樂正府,滿是歉意道:「抱歉,樂正族長,皇城出了些事,我必須......」
話沒說完,又一隻小鳥飛到他面前,腳上同樣綁著一封信。
明淵解下信件,紙上飄逸到能用丑來形容的字一看就是拓跋宇寫的。
他花了快一分鐘才辨認出拓跋宇寫的是什麼。
同樣是一句話,不過比端木凌的稍長些。
【國師,用不著擔心從游,他沒你想得那麼脆弱,跟那個小孩性子的傢伙在外面好好玩。】
拓跋宇和容憬的關係最好,他說不用擔心大抵是已經在容憬身邊陪著,只是後半句.....
明淵心裡有鬼,看到這話形容得總感覺兩人有什麼似的。
他輕咳一聲,將紙條塞到口袋裡,心底也強行和侯涅生撇清關係。
拓跋宇那傢伙閒著沒事就是喜歡多想。
他重新坐下來,「無事了,有人去處理了。」
樂正府沒問是什麼事,笑道:「那可真巧啊,來來來,我們繼續。」
明淵看到第二封信的情緒波動有些奇怪,侯涅生湊到他旁邊,低聲問道:「容憬沒事麼?」
「沒事。」明淵回道,「開導他這事還是拓跋來比較好。」
與此同時,啟神殿山間,一處賞景的石桌前,拓跋宇勸道:「從游,少喝些吧,當心酒力不勝。」
容憬酒量不算好,平日裡鮮少飲酒,要喝也是喝些果子酒,哪像今夜這般直接朝拓跋宇討了壇烈酒來喝。
他喝的不多,速度也不快,可拓跋宇已經從他臉上看到醉意。
「從游。」拓跋宇將酒罈拎到旁邊,「不好受便同我說說話,說什麼都行,反正別一個人憋在心裡,獨自喝悶酒。」
「阿宇......」容憬壯膽似的喝了些烈酒,放下酒碗,又抿了抿唇,「阿宇,終究還是容頌贏了,他......」
他斷斷續續地說著,話癆般說了很多很多。
從容憬的話語間,拓跋宇拼湊出一個很糟糕的父親形象,比他那被謀反
第39章 哄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