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就夠了。」
常威笑呵呵的。
詹妮弗見此，不禁打了個冷戰，連忙翻身，趴在地上：「主人神威！」
常威沒先理她，自顧自打量著這處狹小空間，時不時點點頭。
「果然是個隱秘的好去處。」他道：「若非你把漢克斯帶過來，我憑藉下在漢克斯身上的暗手溝通此處，還真可能找不到這兒來。」
當然，漢克斯是坐標，很重要。常威沒說的還有半句，那就是電力中心。如果沒有電力中心的法寶方塊的天地元氣取代能量供應，讓這兒出現漏洞，以曾經設下封印的惡魔留在這兒的防禦手段，常威即便知道這兒，要進來也難之又難。
感受著周圍光膜中的強悍氣機，常威不禁心下讚嘆。又是一個超越元神境的存在。
料來也是，如果沒有超越元神境界的偉力，設下的封印又怎能鎮得住下面的那些存在？
稍作一番打量，常威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詹妮弗這位女性惡魔身上。
詹妮弗感受到常威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輕輕一顫，呻吟般的道：「主人。」
「你是什麼惡魔？」
常威笑呵呵的問她：「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惡魔，很美麗。」
詹妮弗眼睛一亮，輕輕湊過來，像一條小狗一樣蹭著常威的手臂：「回主人的話，我屬於魅魔旁支。」
「魅魔麼。」常威頷首，手臂一抖，將詹妮弗抖開，嚇得詹妮弗渾身一顫，立刻規矩了不少。
「是的。」詹妮弗低聲道。
「你來這裡，目的是什麼？」常威道：「至於是誰讓你來的，你就不用說了。那的確是個強大的存在，說出來祂會有感應。」
他饒有興致的看著這頭魅魔：「你想過說出祂的真名，引祂出手，把我弄死，從而讓你擺脫我的控制嗎？」
詹妮弗一怔，心下愈發懼怕常威，連忙搖頭：「沒有，沒有！」
「沒有麼。」常威笑呵呵道：「其實有也無妨。我在你的靈魂中留下的手段，只要我念頭一動，嘭，你的靈魂就會爆炸。很有意思，對吧？」
詹妮弗打了個冷戰。
「好了。」常威神色一平，道：「說吧，你來這裡的目的。你取走黑蛋，激發封印，消耗封印的能量。我有些不明白，祂既然設下這個封印，現在又為什麼讓你來打破它？」
之前常威還以為拿走黑蛋激發封印消耗封印力量的，跟潘多拉是一夥兒的呢。
「因為祂需要。」詹妮弗恭恭敬敬道：「主人，已經過了三十五年了。祂覺得祂以前的做法不太妥當，三十五年來，祂並沒有真正得到祂想要的，所以祂改變了主意。」
「哦。」常威輕輕點頭：「此一時彼一時麼。那麼祂想要什麼？你來這裡，是要徹底打破封印，放地下那些東西出來？」
詹妮弗道：「主人，我得到的命令，並不是徹底打破封印。只要地獄鳳凰的蛋還在，地底最強悍的那幾位是不能出來的——祂設下的封印，只是輔助，下面真正的封印才是主要的，而它規則，是越強大的存在，受到的限制越大。所以破壞祂的封印，在不取走地獄鳳凰蛋的前提下，下面真正的封印仍然是可以運轉的。」
「也就是說，我以前以為表層封印是主要封印，這個認知是錯誤的。」常威恍然大悟。
常威以為，三十五年前被破壞過一次的底層封印，應該已經殘破不堪，真正鎮壓地底存在的，是表層封印。但聽詹妮弗這麼一說，他才知道，底層封印仍然是最強大的。
「地獄鳳凰的蛋麼...」常威發出一聲笑：「很好。」
「那麼，祂的意思是破壞表層封印，釋放那些嘍囉。」常威道：「目的呢？」
「讓凡人的世界變得混亂。」詹妮弗道：「混亂，是惡魔的力量源泉。」
「這樣麼...」常威心中一片澄澈。
三十五年前，某位強大的惡魔在底層封印破碎，地底的存在有傾巢而出的跡象的時候，出手設下一層封印。通過這種手段，展示自己的強大，便於凡人世界謀取某種好處。
不過失敗了，至少沒有得到祂設想中的好處。
所以祂改變主意了。
其實很顯然，常威大體已經摸出了主要的脈絡。那位強大的惡魔展現自己的力量，多半是想通過與凡人政權，也就是美國官府合作，以獲取好處。不過人類的尿性，甚至於美國官府的尿性，必定會讓祂失望。
對於強大的存在，人類第一是畏懼，接著會設法研究，然後想辦法超越。美國官府恐怕心心念念想著把那為強大的惡魔抓起來切片研究。防備祂，是理所當然的事。
所以祂的謀求，選擇的方向，一開始就是錯誤的。發展一個崇拜惡魔的邪教，都比跟美國官府合作，對祂更有利。
祂要一百分好處，美國官府每次給祂一分，把祂吊著。而祂或許也想著通過這樣的方式，漸漸滲透美國官府。
如今看來，大抵是沒有達到滿意的程度，所以改變主意。
既然好好玩你不玩，那就跟你掀桌子。
放出封印的怪物，讓美國官府好好體會體會美妙的滋味。一則從混亂中獲取力量，二則讓美國官府意識到他們的錯誤。
思索著，常威露出一抹難以言喻的笑。
「這樣的話，我還真不能拂了祂的意。」
一些美麗的想法漸漸在常威心中成型。
「來，你走開點。」常威擺了擺手。詹妮弗連忙讓開一些。
常威腦後頓時升起一片雲光，一個黑點從雲光中飛出來，滴溜溜一轉，化作一座八卦台，轟然墜落在狹小空間的中央。
八卦台上，一尊閃爍著純正火焰光芒的熔爐聳立著。常威又彈指一點，一抹細線從腦後雲光里飛出來，落在熔爐中，化作一口虛實不定的飛劍，在熔爐的火光里仿佛魚兒般暢遊。
接著左右一抓，從周圍的光膜上抓起兩道元炁光輝，翻掌按落在八卦台上。
八卦台頓時輕輕震動，與兩道元炁光輝勾連在一起，隨即浩浩蕩蕩沖入熔爐之中，令得熔爐火光大盛。
常
一三九章 八卦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