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一片狼藉，薩曼莎撐著軟綿綿的身子起來收拾。一夜放縱，給她的感覺最是奇怪。
因為娜塔莎。
這個跟她女兒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卻和她一起陪伴同一個男人。
沙發上橫七豎八的，還有六個，此時都慵懶的一批。
娜塔莎白皙的胳膊撐著臉蛋，躺著對對面沙發上的邵麗雯道：「你是大渣男在哪個時空騙來的？」
阿萊娜晃著大燈躺坐起來，好奇道：「安琪和琳達的時空，薩曼莎跟我們說過。邵，你的時空又是怎麼樣的？」
像這樣的場面，這裡每個都經歷過。只是沒有這麼齊全罷了。
跟常威作了幾十年老夫老妻，雖然娜塔莎、阿萊娜和艾莉三個還很陌生，但邵麗雯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昨晚上都經歷過了，還有什麼好羞澀的。
於是嘰嘰喳喳，幾個說起邵麗雯家鄉時空的事。
薩曼莎一邊聽著，收拾妥當，又去廚房做了些吃的，端出來看她們還光溜溜模樣，不禁道：「家裡還有客人呢。」
才想起，似乎真的有客人來著。忙不迭穿戴妥當，這才叫了卡利斯托和古典蘿莉一起吃早餐。
氣氛開始還有點尬，不過都不是大姑娘小媳婦，那點尷尬很快消散，順利進入聊天過程。
「常威呢？」
卡利斯托道：「他讓我去請來喀爾刻，自己卻不見了？」
娜塔莎看著她，就像照鏡子，有種很奇妙的感覺，道：「他有點事...」看像古典蘿莉：「你叫喀爾刻？」
喀爾刻一開始就打量著幾個女人。昨天雖然尬了一眼，但沒仔細看，現在才發現都不是普通人。
每一個都擁有強大的力量。
「我叫喀爾刻。女巫喀爾刻。」蘿莉喀爾刻笑嘻嘻道。
「說什麼這麼熱鬧啊。」常威踢著拖鞋走進來，大馬金刀的坐下，端起一碗粥一口悶。
他一進來，就是焦點。
剛剛去了趟道場，將小世界丟裡面。這祭煉活兒，不是一時半會的事。忙忙碌碌兩個時空，這次回來，得享受生活。道場嘛，慢慢來。
「喂，大渣男。」
喀爾刻圓溜溜的眼睛盯著常威，道：「是你讓卡利斯托叫我來的，沒什麼要說的嗎？」
常威笑道：「我聽到你的名字叫喀爾刻，也知道你曾在磨坊鎮的地底監獄。倒是沒想到時空之奇妙——你竟然到了這個時空。」
喀爾刻道：「就這個嗎？」
常威聳肩：「如果願意的話，可以說一說關於你自己的一些什麼。」
「那芝加哥呢？」喀爾刻道：「我把一個城市的人變成了蛤蟆，你不打算喊打喊殺嗎？」
常威失笑：「芝加哥又不是我的。」
常威的態度，就在這兒了。他讓來福跟卡利斯托走一趟，不是為了所謂正義或者蒼生什麼的。他只是覺得能夠把芝加哥這麼個大城市搞的雞犬不寧，讓西宮束手無策的，不是等閒人物。考慮到是從磨坊鎮延伸的一個後果，而且多半是奧林波斯一系的存在，這才讓卡利斯托走這麼一趟。
古典蘿莉喀爾刻眨了眨眼睛：「你是個很有意思的人。」
「當然。」常威哈哈一笑：「芝加哥的事我不管，後面自然有人跟你交涉。我倒是希望聽聽神話故事，多了解一點關於奧林波斯的事。」
「想聽故事？」喀爾刻眼睛一亮：「可以呀。奧德賽，聽過嗎？」
卡利斯托一邊給喀爾刻打了個眼色：「常，我聽說你之前在這個時空做了不少事，現在回來，不打算處理一下嗎。」
女人們喝著粥，只聽著，也不說話，
常威笑道：「你不說我險些忘了。是有些事要處理一下。」
從磨坊鎮時空開始，常威接觸到這個多元時空宇宙更高層次的信息之後，經過邵麗雯的家鄉時空一系列經歷，漸漸對此產生了更多興趣。
可惜卡利斯托一直不說。常威也不打算勉強。
這會兒很顯然，這個叫喀爾刻的，也不會說出什麼秘辛，常威便不再多言。
稍後了解了一下喀爾刻的身份，就像了解卡利斯托作為阿爾忒彌斯的寧芙一樣。喀爾刻是個女巫，是奧林波斯另一位女神赫卡忒的侍從，也就這麼多。
常威喜歡普通的生活。
從最初來到這個時空，在聖愛德華的那一小段時間，和後來磨坊鎮的初期經歷，都讓他非常回味。
煉成元神之後，心靈方面，常威徹底完成自身的定位，人變得愈發樸實平凡起來。不動用力量的前提下，就跟一個普通的成年男性沒有什麼區別。
他覺得這很好。
吃了早餐，放牛。時隔多年，再撿起這件事，頗為有些味道。常威不在的這六年裡，農場倒也沒有產生什麼動盪，一直延續著早期常威留下的習慣，直到現在。
不過跟那時候不同。那時候養牛，得供應長留餐廳，現在則不必了。
經歷了大事件，雖然因為古一的緣故，保住了聖愛德華沒有被餘波摧毀，但也讓聖愛德華的居民受到驚嚇，很多居民搬離出去。
加上常留農場在大事件過後的名聲，使得各方勢力有意無意的隔絕農場的影響，而劉玄德也受到驚嚇不打算繼續把餐廳開下去，搬走了。所以現在，農場的牛，大抵只供應農場本身的需求。
這倒便宜了斑點和殺手這兩個傢伙。
作為常威最早的跟班寵物，斑點和殺手見常威歸來，那一個高興，簡直不用提了。恨不得時時刻刻黏著不放，比常威的女人們都還黏糊。
六年，斑點和殺手自然已不同以往。
雖然還比不上道場裡的那幾個，卻也已不是凡獸之屬了。
常威躺在牛背上，斑點和殺手緊跟著，來來回回捲起一陣陣風。仰望著高天湛藍，常威的心靈，前所未有的平靜。
幾天裡，常威與女人們膩在一起，也沒人來打攪。至少尼克-弗瑞是個知機的。他知道常威六年未歸，需要一些時間與家裡的人相處。
不過尼克
第五章 喜歡平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