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復。」科爾森道：「他們一定會報復。但我認為他們一定會失敗，而且會造成更加嚴重的後果——那些政客往往是沒有底線，不見棺材不落淚的貨色。我想如果他們知道了，然後發生衝突，某天早上起來，我會看到報紙上報道西宮死絕的消息。」
希爾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臉色更見蒼白。
「未必一定是他吧？」娜塔莎皺著柳眉：「寶地事件的死者與這次的症狀不同。」
特工之王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沒必要為他辯駁。症狀的確不同，上次是乾屍，這次是氣球。上此是生命力萎縮狀態，這次是內臟腐化狀態。但它們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無論如何也檢測不出病因。無論怎麼剖屍，用顯微鏡，用任何手段，我們都無法從屍體中找到病毒、毒素或者其他任何一種可以導致死亡的病因。就像是人本身就應該這樣，這非常的不科學。」
科爾森道：「不科學的事很少見，兩件同樣不科學的事撞在一起，其中還有同一個關聯人物，那不是偶然。」
「沒錯。」特工之王道：「所以我很慶幸。我們跟他是合作關係，娜塔莎，他對你很好，真的。你看我們，一個個都這樣了，只有你，毫髮無損。就身體素質而言，我也是經過藥物改造的，並不比你差。」
希爾道：「那麼以後用什麼態度對待他？這個聖誕幽靈。」
「更好的態度。」特工之王道。
「對他好。」科爾森道。
娜塔莎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指著自己的鼻子：「又是我？」
「非你莫屬。」特工之王語重心長：「這樣的人太危險了，如果他這種手段沒有限制的釋放，整個世界都要玩完。所以我們更不能觸怒他，與他保持良好的關係，悄無聲息的規勸、說服和引導，最終把他變成我們的人，這才是最安全、最有效的辦法。只有你，娜塔莎，你魅力無窮！」
娜塔莎面無表情：「那麼，接下來取回鈈核的任務，我需要聯繫他嗎？」
「不用。」特工之王道：「可一可二不可再三，先等等。為了表示我們的友好，你聯繫他，告訴他尋找史塔克任務的報酬振金，我送給他了。」
娜塔莎攤手。
這一番對話，從猜測里確定了這次事件里聖誕幽靈的黑手地位，同時確定了對待態度。接下來他們對聖誕幽靈又進行了一番更詳細的分析。
態度歸態度，手段歸手段。作為世界級的跨國組織，面對任何人任何事，兩手抓兩手準備才是王道。
所以先確定態度，在這個基礎上，分析聖誕幽靈的根柢。以良好的態度對待，但同時也要留一手，以保證在未來某些時候的時候擁有反制措施。
「首先我們可以確定他是一個強大力量個體。」科爾森先拉開話題：「其他的不必贅述，以傅滿洲作參照，我們可以得知，他是這個世界上個體力量最強的一小撮人中間的一個。」
「其次，他擁有許多不同的神奇手段。比如隱藏。他想要隱藏自己的時候，我們無論如何也找不到他。」
「其三，他能飛天也能遁地。」希爾接下話茬：「我們剛剛收編了幾位優秀的特工，他們提供了相關信息，告知是他策反了他們，甚至為他們出謀劃策從中攪風攪雨，也告知了他的一些本領。聖誕幽靈能飛的視頻我們有，但他可以融入各種物質，來去無蹤的本領，我們還是第一次知道。」
「其四，」娜塔莎平靜道：「他擁有精神感應的能力。至少可以在五公里外感應到陌生人的氣息。」
「最後。」特工之王補充道：「他心狠手辣。這次事件死在他那種不知名感染手段之下的，少說在五百人之上，而且大多是秘密戰線精英或官方人士，還包括史塔克在內——我越來越肯定我的猜測。」
說到這裡，特工之王嘆了口氣：「我本來對史塔克有更好的安排，沒想到...這是無妄之災啊。真假鈈核一定是他的手筆，這不需要證據。他對恐怖糞子也沒有任何好感，所以要弄死他們，卻波及到了史塔克。說到底，還是美國官方的鍋，他們沒能保護好史塔克，放任他被綁架。」
「我們現在知道了他的一些能力。那麼怎麼才能鉗制他呢？」希爾道：「他能飛，更重要的是能夠融入各種物質，玻璃或者屋頂或則水泥台，或許我們可以造一個塑膠的或者金屬的房子把他囚禁在裡面？」
特工之王道：「你怎麼肯定他只能在玻璃、屋頂和水泥里來去自如呢？萬一塑膠也能？金屬也能呢？」
希爾搖頭：「可以作一些準備工作。」
「個體強大的人，最大的優勢是機動性。」娜塔莎道：「如果不能困住他們，就算丟一顆核蛋，也未必能傷他們一根毫毛。」
特工之王笑了笑：「你們認為這個世界最強大的束縛是什麼？」
科爾森斟酌了一下：「是人的感情吧？」
特工之王笑了：「是啊，是人的感情。當一個人有了牽掛，他就會瞻前顧後。實際上這一切問題的本質，是聖誕幽靈的真實身份，只要我們找出他的真實身份，他的父母、親人、朋友、愛人或者子女，都是我們用來束縛他的最強法寶！」
...
這時候的聖誕幽靈，已經悄然抵達印尼。
世界的風風雨雨，好像與他沒有了任何關係，典型的管殺不管埋。接下來，他就要換回常威的身份——一個正在熱帶雨林里體驗土著部落原始生活的農場主。
他還不知道這會兒娜塔莎正瘋狂的聯絡他。可是娜塔莎不知道，回歸農場主身份的常威，那個聯絡器，早已被他收到穴竅空間。
當天夜裡，常威摸著夜色悄然進入雨林，並在此時換回了農場主兼奇異植物愛好者常威的身份。
他背著一個半空不空的包，找到一個土著部落，花了一筆錢，在這個土著部落里住下，像一個普通的遊客，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或者與土著們出去打獵、捕魚，或者在附近的森林裡轉悠，尋找一些稀奇古怪的植物。
尋找有信號的地方，設法給艾莉打電話。
從變成聖誕幽靈到現在，接近十天的時間，常威沒有給艾莉打電話。因為這玩意兒會露出破綻，暴露行藏。
所以艾莉很焦急。第一次接通電話的時候，她劈頭蓋臉是一陣埋怨。
四十章 態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