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威！為什麼是你！」
娜塔莎失聲叫道。
「是我。」常威龍行虎步，不急不躁，走到娜塔莎面前，伸出手從她臉上撫過：「就是我。」
「不可能...」娜塔莎退了一步：「常威是平凡普通的農場主，他不會是聖誕幽靈，不會是你這個樣子！」
常威失笑：「我是常威，常威是聖誕幽靈，是農場主，也是我。」
這時候，娜塔莎耳朵里傳來特工之王的聲音：「娜塔莎？」
娜塔莎驟然驚醒，她定了定神：「boss。」
「我知道你可能有點難以接受，但現在請立刻把他帶到我面前來，告訴他，我請他一見。」特工之王道。
娜塔莎撫額，忽然露出一絲苦笑：「你欺騙了我。」這是對常威說的。
常威點了點頭：「是啊，我欺騙了你。」
「你總是這麼理直氣壯？！」娜塔莎惱道：「聖誕幽靈是如此，你也是如此，你果然就是他。我討厭你，你知道嗎？」
常威按住她的雙肩，帶著極強壓迫力的霸道眼神與娜塔莎的眼神對接在一起：「你能夠理解我。」
娜塔莎無言，甚至有點慌亂的移開眼神，不敢與常威對視。
「走罷。」他鬆開按著娜塔莎肩膀的手，轉而拉起她，向神盾局大樓走去：「帶我去見一見這棟大廈的主人，特工之王，尼克-弗瑞。」
娜塔莎氣惱想要的甩開常威的手，卻被他抓的緊緊的。
一時間竟有些扭捏，尤其在許多雙眼睛的注視下走進神盾局大樓的時候。
不過娜塔莎畢竟是一個強悍的特工，她很快壓下心中的情緒，主動帶著常威向電梯走去，一邊強自鎮定道：「你的演技非常出色，如果不主動暴露，我想我可能需要很長的時間，才會有所察覺。為什麼你今天會這樣？」
「因為沒有必要。」常威道：「我的劫數就要到了，如果我能度過劫數，我的身份隱瞞與否只在我，而無人敢置喙。若度不過，飛灰湮滅，有死而已。」
「劫數？！」
娜塔莎一怔，心中一跳，被常威抓著的手頓時反抓，與常威五指緊扣：「危險？！」
常威笑著點了點頭：「是啊。」
「你...」娜塔莎看他臉上的光明開闊，沒有任何遮掩的恢宏神色，不禁頓生憂慮：「你如此強大，誰能給你危險？」
「劫數發自己身，亦有外魔。內外交加，危險重重。」常威全然不做隱瞞，神色里仿佛渾然也不在意：「這是我必須要度過的劫數，不能逃避，無法躲開，只有面對。」
「那你今天來這裡...」娜塔莎糾結道：「你難道不知道你說了這些，尼克一定會...」
「娜塔莎！」娜塔莎耳朵里尼克的聲音分外嚴肅：「請記得，你是神盾局特工。」
娜塔莎頓時無言。
常威笑著搖頭：「我如今本性真如自現，你問的話，我想回答，所以我回答了，不摻半點虛言。至於尼克-弗瑞，他有他的計較，我有我的算計，只看我的砝碼重，還是他的砝碼重。擺開車馬，咱們光明正大。」
電梯疏忽一停，常威與娜塔莎信步走出。娜塔莎道：「前面就是尼克的辦公室。」
常威頷首，兩人至門前。門倏忽打開，特工之王低沉的聲音傳出：「請進。」
進了特工之王的辦公室，常威的神色和目光沒有絲毫變化的落在茶几對面沙發上端坐的特工之王身上。
「你好。」特工之王站起來，隔著茶几伸出手。
常威擺了擺手：「沒有與男人握手的習慣。」
尼克也不惱，轉身向旁邊走去：「請坐。茶，還是咖啡？」
「茶。」
常威不慌不忙的坐下來。
娜塔莎想要掙開常威的手，卻被他拉著一起坐下。
尼克端著兩杯茶走過來，一杯放在常威面前，一杯放在娜塔莎面前，他隨之坐下。
「我該叫你常威先生還是聖誕幽靈先生？」尼克率先開口，語氣竭力保持著壓迫感。
但這種壓迫感，在常威面前不值一提。
常威眉宇間威嚴而平和，他抿了口茶，放下杯子，看向特工之王：「我既是農場主常威，也有一個代號聖誕幽靈，身份是修道士。你可以稱呼我自己給自己取的道號——大德。」
說到這裡，常威不理會神色略懵的尼克和娜塔莎，略顯感嘆道：「我的師父天行真人是太玄仙門天字輩弟子，天字輩下是大字輩。可惜在我破境身神之時，無法得到他的賜字。所以我只能自己給自己起道號。輩分為大，字為德。號大德，常威常大德。」
娜塔莎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
她撇過臉去，雙肩抖動，竭力收聲，不讓笑聲綻放。
尼克繃著臉，點了點頭：「好吧，常威常大德。我們今天是第一次正式見面，我也作一個自我介紹...」
「不必。」常威擺了擺手：「神盾局的局長，我知道。」
尼克一噎：「好，那就不自我介紹了。」
他吸了口氣，覺得這個滿臉神色光明恢弘的傢伙，的確是個難纏的角色，不好相與。
於是直入正題。
「常威，聖愛德華的農場主常坤獨子，剛過十八歲。八個月前，常坤夫婦因車禍亡故，常威被迫從帝國大學退學，賣掉了農場大部分資產抵債。不久，聖愛德華流出一種超品質西洋參，隨後爆發了寶地事件，幾乎在差不多的時間裡，長留餐廳開業，常氏農場迅速崛起。接著聖誕幽靈出現。到今天你來之前，這個身份一直隱藏的十分完美。我聽你告訴娜塔莎，說你劫數將至，這是你顯露身份的原因。那麼，你的劫數是什麼？你想要從神盾局得到什麼？你能付出什麼？」
一番長篇大論，尼克獨眼炯炯，身子前傾，竭力向常威施加壓力。
常威穩如泰山，笑道：「你說了這麼多，無外乎想知道我的劫數是什麼，能否從中漁利。我們開門見山，我要宇宙魔方。」
「宇宙魔方？！」尼克一愣，神色一轉：「我不知道宇
七三章 照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