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於修把玩了半天,從懷中也拿出了半塊玉,材質上,與周子休的那半塊一半,或者說,本身就是同一塊玉。
「那麼,你應該知道,我的妻子,叫做沈雪。」
除了陳伯光和洪葉,剩下的人都點了點頭,好吧,其實就只有周子休和單英兩個人知道。
「她自幼父母離異,她跟著母親往南,她三歲的弟弟,跟著父親往北,從此之後再無聯繫和音訊。直到五年後,偶然之中得到消息,在當年冬天,我岳父就出了一場車禍死去,而她的弟弟,則被人送去了一家福利院,等找到那家福利院的時候,卻只見到了,被三年前一場大火焚毀的廢墟,和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八歲的弟弟的一張照片。」
封於修把兩塊玉拼在一起,兩個半塊的玉,完全吻合,材質一樣,斷口吻合,這已經不會再有任何疑惑了。封於修將之遞還給了周子休,示意周子休脫下上衣,放在胎記上看看。
「留給我妻子的,只有當年她父母離異的時候,姐弟兩人一人一半的玉佩,樣子,是完全按照她弟弟肩頭上的胎記製作的。」
封於修看了看完全吻合的胎記與玉佩,整個人都有些激動的顫抖了起來。
「這十年來,我和妻子不停的往返內地與香港,也是因為過度的思念和勞累,她才得了癌症。」
「都是因為你!」
一直都很平靜的封於修,忽然暴吼一聲,無比悽厲的嘶吼著,撲向了周子休。
「大個!」
「好的,我們通過在淺水灣別墅里,封於修與周子休二人的打鬥過程中,被周子休抓下來的一塊封於修的衣服碎片,進行了化驗和比對,最後發現,其上含有海鹽的成分,而經過全面比對,大澳的水質與之完全吻合。」
「我們也在移民局利用封於修的樣貌進行過排查,終於有了新的發現,封於修,原名翁海生,十六歲從河北來了香港,是新移民,並且,也在入境處那裡得到消息,這二十年來,他多次往返內地,其中大部分時間是留在內地,現在可以確定的是,最近十幾年,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尋找周子休的下落,也是在這個時間段,與沈雪相識並結婚。」
「我們還查過遺產記錄,翁海生有個外婆,給他留下了一間房子,位置就是在大澳。」
當時封於修的暴起傷人,誰都沒有反應過來,唯有周子休,說起來是四個人中功夫最高的,多少還有點抵抗力,也深知封於修的癲狂與封魔,所以一直都在戒備著,才雖然被封於修打了一個措手不及,但是卻並不是絲毫沒有還手之力。
只不過,為了防止傷到單英,還有,周子休也打算藉此,來進行一些一直都沒有找到機會進行事情,所以,與封於修一邊纏鬥著,一邊遠離單英三人,隨後抓住一個空隙,撞破窗戶離開了別墅,等到陳伯光三人追出來的時候,卻已經找不到了消失在夜色中的兩人。
「我再重申一次,封於修現在還沒有被法庭判定有罪,還屬於嫌疑犯,我們的責任就是拘捕他,不到非必要的時候,不要輕易開槍。除非他進行拘捕、襲警以及傷及無辜。」
隨著陸玄心再三申明這一點,調集的飛虎紛紛為若干個小組,從不同的位置用不同的方式,突入進了封於修的家裡,眨眼之間,房子裡外近百飛虎隊對其完成了完全的掌控。
結果,卻並沒有封於修的身影,周子休的身影就更不用說了。
「頭兒,有發現!」
一幫人四處翻箱倒櫃的尋找,很快就有人發現了兩個靈位。
其中一個是翁海生自己的,而另一個,卻寫著翁門沈雪這個名字。
翁門沈雪?
「難怪了。」
看到這個靈位,陳伯光點了點頭。
他現在總算是了解了,為什麼封於修一開始好好的,還在為周子休解說這其中緣由,怎麼一轉眼,說到沈雪因為過度勞累和牽掛,而患上了癌症,就忽然暴起,對周子休這個尋找了十幾年,之前幾次碰面,因為了他而而放棄原定計劃,立刻離開的小舅子,施以重手。如果不是後來周子休主動引導著封於修離開,也就不會僅僅只是洪葉的肩膀上中了一枚堂前燕這麼簡單了。
「頭兒,沈雪的靈位,還有,這些花好新鮮,像是剛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