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了一天。
當李長歌再一次來祭拜她阿娘的時候,整個陵寢都煥然一新,閣樓里的塵土和蜘蛛網全部被打掃的乾乾淨淨一塵不染。
那九十九盞長明燈也全部都亮了起來。
靈位前的貢品也都換成了新鮮的五穀和水果。
甚至閣樓里還飄蕩著一股淡淡的檀香味。
就仿佛這裡天天有人打掃和祭拜似的。
如果不是李長歌昨天才來過一趟,已經看到了自己阿娘陵寢的破敗模樣,她都差點信了眼前看到的這一切都是真的了。
這時。
李長歌想起了李天昨天跟她說的那些話了,「咱們祭拜完岳母先不要打掃這裡,就原封不動的從這裡離開,然你故意讓官府的人發現你的蹤跡。」
「明天再來。」
「保證你看到一個煥然一新的陵寢。」
「還有那個和你『叔侄情深『的好二叔。」
說實話,當時李長歌還有點將信將疑,畢竟自己這好二叔已經成功的登上皇位了,根本就沒有必要在虛情假意的套路自己才對呀。
當時她也把自己的疑惑問了李天。
但李天卻笑而不語。
而且笑的還大有深意。
「哼自己倒要看看自己那好二叔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李長歌在心裡冷哼一聲,隨即一邊祭拜自己阿娘一邊等著自己那好二叔找上門來。
今天她是一個人來的。
李天並沒有跟來。
準確的說應該是在暗處,並沒有明目張胆的跟著在李長歌身邊,這裡畢竟是長安城,是李二的老巢,李天覺得自己還是小心為上。
畢竟他現在的實力被系統壓制在凡人的範疇內。
李二真要是派出幾千上萬的大軍圍剿他,他也沒把握全身而退。
所以還是小心點好。
「阿娘,長歌又來看你啦。」
李長歌跪在瑾夫人的靈位前道,「昨天那人您已經見過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就是長歌的未來夫婿了,不知阿娘對他可否滿意?」
「您別看這個人嘴上不太著調其實他對長歌很好的。」
「而且他是前朝的落魄皇子,我是大唐的落難郡主,我們倆的身份簡直絕配。」
「還有還有...」
「踏踏踏...」
就在李長歌跪在瑾夫人靈位前碎碎念的時候嗎,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聽到聲音,李長歌立馬回頭看去,果然來人正是自己的好二叔,不由得在心裡嘀咕一聲,「還真被李天給說中了。」
「長歌?」
此時李二的表情很複雜,有意外有驚訝還有幾分驚喜,見此,李長歌不由的撇了撇嘴,難怪李天說他是個好演員呢。
演技果然一流。
「長歌,一別幾個月如今看到你安然無恙二叔也就放心了。」李二那叫一個真情流露,說話時眼圈都紅了。
而且李二說話的同時還上前走了幾步,走到李長歌面前還伸出手來想要給李長歌一個熱情的擁抱。
心想,這大侄女真是越發的水靈了。
「哼」
李長歌卻冷哼一聲躲了開來,「你少在這裡惺惺作態了。」
李二眼角微微一抽,訕訕的收回了胳膊,「長歌,你誤會二叔了,我跟你父親是政治鬥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殺他也是形勢所迫。」
「可是你阿娘...」
「不管你信不信,你阿娘不是我殺的。」
最後這句話李二說的斬釘截鐵。
「那我阿娘是怎麼死的?」李長歌追問道。
「她,她是...」
李二張了張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這時跟隨李二一同前來的房玄齡瞬間就明白接下來該輪到自己出場替陛下分憂解難了。
雖然自己一把年紀了還要幫著陛下欺騙李長歌這個小丫頭屬實有點過分了。
但沒辦法。
君命難為呀。
房玄齡上前一步,「接下來還是老臣來說吧。」
然而李二卻對房玄齡搖了搖頭,「玄齡,算了,別說了。」
「陛下,老臣覺得有些事也該讓郡主知道了。」房玄齡道。
「朕說算了....」李二板著臉不悅道。
房玄齡:「......」
你特麼在嘰嘰歪歪的信不信老子真的就不說了。
本來李二讓他編故事哄騙李長歌,房玄齡就有點不太情願,這會兒還特麼一而再的演上癮了,在特麼演下去他都要把故事的內容給忘了。
李長歌冷眼旁觀,就這麼靜靜地看著李二跟房玄齡二人在自己面前演戲。
演,你們繼續演。
本郡主倒要看看你們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有時候眼睛看到的未必是實情的全部真相。」最終房玄齡還是按照李二事先給他的劇本說道,「不然老臣就給郡主講個故事吧。
「這個故事要從大業十年說起...
巴拉巴拉。
故事跟原劇情裡面的故事一模一樣,只不過講故事的人從魏徵變成了房玄齡。
「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