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桓聽見話語,一抬頭,看見二爺爺滿臉挪揄的笑容。這小子低頭一看,哎呦,把報紙拿到了,真尷尬呀。但王永桓自小有一個優點,無論如何尷尬的事情,到他這都能消化掉。用王永桓的話說,那叫做「臉皮厚、吃個夠。」
嘴角一翹,王永桓賊兮兮的笑道:「嘿嘿,爺爺,這您就不知道了吧,現在流行倒著看報紙,據說這樣可以使眼部血液逆流,流速加快,起到鍛煉眼力的作用。你看,現在就有效果了。爺爺,您左眼睛邊上有一點眼屎我都看見了。爺爺,是不是奶奶沒監督你洗臉,你就不好好洗呀?我一會就向奶奶告狀去,說您又不好好洗臉了。」
二爺爺是從戰爭年代走過來的人,在那個時期,戰事連綿,整天不是打仗就是行軍,別說晚上洗腳,就是早上洗臉,那都得論星期算。
到了五十年代,二爺爺通過組織幫忙娶了媳婦後,生活才一點點的規律下來。在二奶奶的細心監督下,才逐漸的養成按時洗臉、洗腳的習慣。
但二爺爺生性大咧咧,對於洗臉這類小事一向不以為然,能糊弄就糊弄。洗臉的時候,一般都是拿水「呼嚕」一下就完事,不時會出現洗臉不乾淨的狀況。
就因為洗臉這樣的小事,沒少挨二奶奶說。弄得二爺爺都有點神經過敏了,只要一說臉沒洗淨,百分百的自己再檢查一遍。
二爺爺一聽壞小子這麼一說,還信以為真了,以為又沒洗乾淨呢,連忙用手指扣扣眼角,看看是不是像所說的那樣有眼屎?
趁著二爺爺沒時間笑話自己的時候,王永桓三十六計之第一計走為上計,溜之大吉了。
上午十時許,二爺爺和爸爸一同來到王永桓的房間。
王永桓一看這架勢,這是準備要和他來一次重要而又正式的談話了。在他的記憶里,二爺爺和爸爸從來沒有一起這么正式的和他談話,今天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王永桓此時正斜靠著床頭看書呢,一見二爺爺和爸爸進來,隨手把書放在床上,站了起來,「爺爺,爸爸,你們來了,有什麼事麼?」
二爺爺帶有嗔怪的眼神看了看王永桓,看樣子,對大孫子早上所說的「臉沒洗乾淨」一事是知曉了。
「桓子,行啊,三十六計用的不錯啊,還會綜合使用了。對了,你身體還沒恢復,就靠在床上吧,別動了。」說著,二爺爺和爸爸分別坐在王永桓床前的椅子上。
二爺爺也不說什麼廢話,上來就直接直奔主題:
「桓子,你媽媽身體生病,你是怎麼知道的別想糊弄我們,我們找到你生病的原因了。」二爺爺的性格就是這種單刀直入型的,有一說一、有二說二,從來不多說廢話。
王永桓看也隱瞞不了了,但他又不能直接說啊,畢竟這種事情太神奇了。於是婉轉的回答道:
「爺爺、爸爸,既然如此,我也不瞞你們了,我媽的病情,我提前就知道了。」
「啊,你真知道那你是怎麼知道的?」爸爸驚異的問道。
「爸爸,這件事,說我知道也不完全準確。我只是知道媽媽的身體會有疾病發生,但是什麼病?何時發生?並不是很清楚。這麼說吧,我在一個偶然的機會,從一個山里老人那裡學到一門奇學,不但能夠強身健體,還能對一些危險比較敏感。就好像能夠提前預知一樣,但能預知到什麼程度,我也不清楚。」
「我媽的病情,就是我在中考的那幾天感覺到的。但我也沒法和爸爸你們說,即使我說了,你們也不能相信。並且我模糊的感覺到,我媽身體所面臨的危險越來越近,根本沒有時間再去想別的辦法。不得已,我才找出以前撿的一種有毒植物,把它磨成粉末。以後的事情你們也都知道了,我也不用多說了。」
爸爸的疑問並沒有因為王永桓的這一番話完全解除,面帶思考的還想再問,但被二爺爺制止了。
二爺爺一揮手道:「遠志,不用再問桓子了,有些事情還是不知道為好,給孩子留點秘密。桓子,通過這件事,你有沒有一些別的想法?」
見二爺爺問自己,王永桓稍微一琢磨,就知道老爺子所擔心的事項,他以一種非常正式的神態回答道:
「爺爺,自從我修煉這門奇學後,我感覺自己長大了許多,不像從前那麼調皮搗蛋了,也能開始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