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獸的動作像是不差前後、一齊發生,又好像是將時間停頓後又從新的捏合在一起,虛幻中蘊藏著真實,迷濛中隱藏著殺機。
微微的、蒙蒙亮的清晨光線照射下,鬥戰場中人影翻飛,寒芒輝霍,灰濛濛的天空中,擠滿了層層重重的激盪勁氣。
劍如閃電、刃如長蛇、兵器輝耀間充斥著殺機;利牙飛濺、暴爪橫掠,聲聲獸吼中滿是暴戾。
在人飛、獸滾、劍刺、刃閃的一霎間,一大蓬鮮血,像自一個被猛力擠壓的氣囊中爆濺;又如同一股強力的噴泉突然迸射。
三條人影一條獸形,閃閃現現,乍合悠分。就如同幾輛高速行駛的賽車,在跑道上兇猛的撞在一起,又殘酷的翻轉突分。
地劍李山旋著身子、帶著血跡,打著轉的滾出戰圈,在其身後一條深可見骨的長痕赫然現出,翻出的血肉如同嬰兒的嘴唇,白白的脂肪、紅紅的肌肉。而左腿上血洞透光,這是被斬邪刃瞬間一出一進,狠狠貫通而過的結果。
人劍李水相對較好,只是在左肩頭的位置,被靈獸的利齒撕下了一大塊血肉。
喘息中,王永桓一連退了八步,才穩住身形。腰間靠左的位置被李水蹭了一劍,幸好靈獸的及時攻擊,使得李水的一擊不得不撤勁收劍。只是劃出一道傷痕,沒有傷到內臟。而左肩則被地劍李山拍了一掌,隱隱作痛,
再看靈獸三點,穿梭迴轉中,靈敏的躲過地劍、人劍的合圍十八劍,連毛都沒傷著一根。
天劍張一飛一看兩位拜弟雙雙受創,連忙疾步上前,與地劍李山、人劍李水站成一排。
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黑水門三才劍,在面對王永桓和靈獸三點的凌厲攻勢下,竟然全都滴血掛彩。
天劍張一飛一皺濃眉,寒聲道:「好、好,不愧是乾坤一劍的兄弟。今日一戰,我們兄弟三人承認敗了。天高水長,我們早晚還要領教閣下的高招,今天我們兄弟三人就不奉陪了,改日再行討教。」說完,兄弟三人扭頭向汽車走去,想要離開。
看著三才劍緩步走向汽車,王永桓內心裡真想上去將三人留下。在三才劍兄弟都受傷的情況下,斬盡殺絕的想法,第一時間就湧入這小子的腦海中。
但想了想,王永桓還是沒有動手。一是考慮這次拼鬥之所以能夠取勝,實際上還是占了對方最厲害的天劍疏忽大意之利。
如果現在想要擊殺三才劍於當場,一定會激起對方拼命之心。
天劍張一飛雖說暫時沒有再戰能力,那只是在不危及性命的前提下。如果想要取其性命,那天劍指定會至傷勢於不顧,玩命搏殺。
至於地劍李山也有一拼之力,再加上受傷不重的人劍李水。即使王永桓與靈獸三點能夠擊殺三才劍,但也一定會受到重創的。
而王永桓深深知道自己的使命是護送藍山安全的返回派中,相對於搏殺三才劍,這才是重中之重。想到這些,王永桓也就逐漸的打消了這份殺心,神情淡漠的看著三才劍慢慢的走向汽車。
從三才劍緩步行走的姿勢中,王永桓也感覺出,他們那種極為警惕的防備之心。
擊退三才劍後,王永桓簡單的包紮一下傷口,立刻驅車趕往市區。
此時天已經亮了起來,但市區並沒有什麼人,零零星星的有一些早起鍛煉的市民,在江邊晨練。
王永桓熟絡的把車開到江邊的望江賓館,這是與長白派約好的匯合地點。
到了賓館,王永桓與藍山隨便開了個房間稍事休息。不到上午九點,長白派的接應長老帶著五位玄段硬手趕到瞭望江賓館。
長白派的長老是位地段高級修煉者,江湖上人稱旋風藍光江,是藍山的一位本家叔叔。
通過藍山的敘述,藍光江知道了這一段路程的波折,對王永桓一路護送、拼殺給予了極大地肯定,同時又送了王永桓一些有助於修煉的藥物。
隨後藍山與自己的這位義弟約了以後相見之日,兩位結義兄弟就此分手。
王永桓送走藍山後,去了一趟二爺爺家,短暫的住了兩天就返回農場,開始十一長假後的學習。
時光荏苒,歲月如梭。一晃三年過去了,在這三年高中學習中,王永桓不但順利的考入了國家級重點大學,其修為也日益增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