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元,**年的七月中自,當比往年任何時候都要顯得失鼎的氣候好像要把大地烤焦的時候,位於羅馬和保加利亞之間的登扎河邊來了一位陌生的客人。
這是一個看上去沒有任何特別的法蘭克人,和那些在聖地到處遊蕩。以能夠見到聖山為終身願望的朝聖者比較起來,這個人沒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一身骯髒的衣服和顯得灰土蒙蒙的須。這是一個看上去十分落魄的人,而且從他袍子已經破破爛爛的下擺看,這個人一路上也的確受了不少的苦。
當羅馬士兵把這個人帶過登扎河的時候。他很順從的跟隨著進入了菲利**利城,他一路上沒有刻意去注意那些駐紮在城外的軍隊,也沒有去觀看城頭上究竟有多少守衛,他只是很順從的跟在押解他的羅馬士兵身旁,直到他來到行政官官邸外時,他才向羅馬人用倨傲的口氣宣布,他是神聖羅馬帝國皇帝的使者,只有羅馬皇帝才能接受自己所攜帶的信件。
這讓羅馬士兵的確感到為難。他們不知道這個人究竟擁有著什麼樣的權力,也不知道究竟該怎麼樣才能做的合理,這讓他們一度感到為難。直到一個人的出現才讓士兵們終於從這種窘境中脫離出來。
馬克西米安遠遠的望著這個明顯經過長途跋涉的法蘭克人,雖然他看起來並不很強壯,但是馬克西米安卻覺得他的身上,似乎有著一種比其他騎士更加令人難以忽略的東西。
看著這個石,馬克西米安隱約覺的好像看到了另外一個人的影子,不過這種聯想顯然不那麼令人愉快。
「阿爾烏希馮美林根,神聖羅馬帝國皇帝陛下的財庫總管,如果能夠得到您的照顧,我會不勝榮幸。」阿爾烏希向著馬克西米安略微鞠躬,他早已聽說過這個羅馬皇帝身邊的國務秘書,雖然聽上去二十四歲的年齡未免有些讓人覺得好笑。但是阿爾烏希從來沒象其他人那樣笑話過羅馬皇帝身邊只有一群「毛孩子」的這種事情。
事實上阿爾烏希本人就是在還很聳輕的時候就成為了腓特烈身邊的王室侍從,而在不到三十歲的時候。他就成為了國王的財庫總管更重要的是從那時候開始,他成為了德意志國王身邊最值得信賴的謀臣。
「皇帝陛下正在等著您」馬克西米安只是稍微一點頭就轉身帶頭走去,他並不想和這個。法蘭克人的使者多說什麼,儘管他的確對這個,人充滿了好奇「皇帝會接受您帶來的德意志國王的信件,不過如果我是您。我會注意自己的自稱。要知道陛下時神聖羅馬帝國這個名字很反感。」
聽到馬克西米安的叮囑,阿爾烏希略微笑了笑,他早已聽說過羅馬皇帝是個很有趣的人,或者說是個令人覺得不可思議的奇蹟。
不論是在耶路撒冷和薩拉森人的較量還是在羅馬近乎不可思議的摘取皇冠,阿爾烏希相信這個人都是用一種迄今為止任何一位法蘭克君主都不曾嘗試過的方式完成了這一切的奇蹟。
「不,也許有一個,」阿爾烏希心中閃過了一張年輕而英俊的臉。在其他的德國貴族都跟隨在國王身後對梵蒂網周圍那些城邦念念不忘的時候,阿爾烏希的心思卻總是不由自主的被遠在西方的一位年輕君主吸引。
他總覺得那個依靠手腕和計謀逐漸開始統一法蘭西的年輕人身上,有著一種令人不安的東西。雖然他說不清究竟是什麼讓他總是放心不下。但是一想到法國國王腓力,阿爾烏希就無法把他從心頭徹底抹去。
而讓他引起對羅馬皇帝興趣的。正是這位皇帝導腓力那有些地方頗為近似的經歷。
在他所聽說的傳聞中,這位皇帝似乎總是寄希望於計謀而不是強大的軍事力量來獲得他所期望的東西,儘管在他稱帝的經歷中曾經不止一次的最終用武力實現他的目標。但是和腓特烈不同是,年輕的羅馬皇帝顯然並不是那種向別人誇飾自己強大的人。
這種在其他人看來也許顯得頗為怯懦的行為逐漸引起了阿爾烏希的注意,特別是隨著進入保加利亞,他更加注意那位羅馬皇帝的一舉一動。從狡猾如狐狸一般的法國國王身上,阿爾烏希感覺到了一種和這個,時代的人截然不同的氣息,那絕對不是簡單的火與劍就能創造的世界。
那種奇怪的感覺讓他覺得如果自己猜測的不錯,也許這位不到二十歲的羅馬皇帝,甚至可能是比法國國王更加令人煩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