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帶著櫃濕潤的涼風從遠外吹來,正在幹活的農夫小聯兄到了一絲難得的水汽。
望著遠處的天空,當看到稍顯陰沉的天邊時,人們不禁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常年的乾旱總是伴隨著這片土地,儘管在眾多民族的無數的傳說中,這裡被描繪成流淌著奶和蜜,或者是到處都是黃金的天堂,但是事實上這片土地卻始終被乾燥的天氣和苦澀的沙土覆蓋。
在這裡,很少能找到水源,當夏天到來,炙熱的太陽在天空中撐起碩大的火傘時,整片戈壁就變成了如同地獄一般可怕的地方。
很多人就在這片廣袤而人跡罕至的地方從此消失,當他們的白骨被後來者現之前,他們只能孤零零的在荒野中渡過那令人孤寂的時光。
但是即便如此,這裡卻是能引得無數人為之拋頭灑血的地方,將近百年來的征戰讓這裡成為了令無數人試圖用生命奪取的地方,他們把在這裡奉獻生命看做是人生中最有價值的事情,而更多的人,則抱著也許永遠無法實現的夢想,從遙遠的地方來到這裡,尋找他們那渺茫的希望和救贖。
這裡,是聖地,是耶路撒冷。
三年的時光,讓這裡變得和之前那最為動盪的時候略顯不同,薩拉森人的統治讓被基督教占據了將近百年的聖地又再次呈現出了薩拉森的繁榮,不過雖然如此,依然留在東方的法蘭克人不得不承認,原本被認為是殘酷無情,野蠻得如同野獸的異教徒,不但和他們想像中的不同,甚至在有些地方上,這些異教徒還有著讓基督徒們為之慚愧的寬容。
當薩拉丁用一個金幣把所有付不起贖金的東方法蘭克人「賣」給倫格之後,那些法蘭克人就從被驅逐的異教徒,變成了可以自由留下來的本地人。
不論是如同考雷托爾,博特納姆這樣的大城市,還是如同安蓋特,或是一些依然存留下來的的被法蘭克人占據的小型城堡,那些被埃及蘇丹寬容的釋放的法蘭克人,得以能夠繼續在他們祖輩已經居住了百年的土地上留下來。
法蘭克人開始試著接受薩拉森的地主們,對於那些更習慣在沙漠中遊牧,而不願意停留下來照顧他們的土地的薩拉森人,一些城堡的法蘭克人開始是小心翼翼,然後就越來越頻繁的從薩拉森的貴族手中租下他們的土地。
對於這種事情,就如同一些法蘭克人頑固的難以容忍異教徒的存在一樣,沙漠貴族當中同樣有人感到難以容忍,他們藉故挑起與那些法蘭克人之間的爭鬥,而每當這種時候,埃及蘇丹那公允的態度,往往不但得到族人的遵循,同樣得到那些東方法蘭克人的尊重。
三年的時間,讓被破壞的農田開始變得肥沃起來,也可以讓原本只要遠遠看到對方的旗幟,就吶喊著衝殺過去的雙方,至少能夠儘量迴避開那足以引起衝突的見面。
對於這樣的局面,已經移居大馬士革的薩拉丁感到頗為滿意,雖然這種在某些人看來,也許是仁慈得過分的舉動,同樣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但是埃及蘇丹顯然並不在意這些。
不過同樣,對於那些頑固的與他為敵的敵人,薩拉丁也同樣表現出了殘忍和可怕,三年的時間足以讓他剷除了東方的很多強敵,甚至是在的黎波里已經變得勢力最為龐大的巴里安,也不得不在一次次的談判和退讓中,在埃及蘇丹的羽翼下,尋求那短暫而沒有保證的和平。
不過這一切,隨著伊莎貝拉的到來被突然打破了。
當救贖騎士團在祈禱者聖殿舉起長劍,向站在聖殿台階上的伊莎貝拉宣誓效忠時,留守耶路撒冷的薩拉森貴族是以一種懷疑這位女王,甚至懷疑蘇丹對這些人容忍的態度看著這一切的。
而隨後伊莎貝拉的舉動,則更加引起了薩拉森人的猜疑,她在接受了騎士團的效忠之後第二天,就立刻拜訪了考雷托爾和博特納姆當她以君主的姿態在全城人的注視下相繼進入這兩座城市時,不論是滿心疑慮的薩拉森貴族,還是因此暴跳如雷的蓋伊,都不能不承認,這位女王顯然不但得到了一支不容小視的軍隊,而且還得到了在東方最具影響之一的法蘭克貴族的支持。
和聖殿與醫院騎士們不同,救贖騎士團中固然同樣擁有著一些貴族,但是他們當中大部分卻出身低下,從普通的騎士到沒有繼承權的次子,從一貧如洗的小領主,到在來到東方朝聖,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