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然了，因為爹地最疼媽咪呀，當然了，媽咪也很疼爹地。」
&相信是。」
&了，爺爺，你知道嗎，媽咪有小寶寶了喲，再過八個月小寶寶就可以出生了。我特別希望是個女孩，到時候我就有小妹妹了。」
&喜歡妹妹？」
&啊，幼兒園小班的小妹妹特別可愛，我也想讓媽咪生一個。」
聽著小傢伙稚嫩的聲音，裴東晟臉上笑意不減，目光里卻漸漸地染上深沉的顏色。
&老。」程立輕手輕腳地走過來，「我們該走了。」
因為擔心他的身體，程立特意安排了當天的飛機，就是希望能夠儘快幫老人家做手術。
這一次的手術已經拖了太久，老人家的情況一天比一天差，再是真得不能再拖。
裴東晟輕應一聲。
&爺要去哪兒啊？」慕雲庭好奇地詢問。
裴東晟抬手摸摸他的小臉，「爺爺要去美國看病，等爺爺病好了再回來看小庭，好嗎？」
&嗎要去美國啊，這裡不就是醫院嗎？」慕雲庭眨眨眼睛，「等一會兒媽咪回來，讓她介紹醫生給你，媽咪可是這個醫院裡最好的大夫。」
裴東晟揚唇。
&麼，你相信啊？」小傢伙以為他不信，「不信你問問護士阿姨，她們都知道。」
&爺怎麼會不相信呢，爺爺相信。」
&你幹嗎還要去美國呀？」小傢伙拉住他的手掌，「你一個人去美國多孤單啊，媽咪說了，人生病的時候最怕孤單……你就留下吧？好不好！」
慕雲庭從小沒有什麼親人，這次突然多出一個這麼溫和的爺爺，他哪裡捨得讓他走。
小傢伙一對大眼睛滿是懇切地看著他，那一句軟軟糯糯的「好不好」，只把裴東晟的心都融得軟成一團。
說是要走，他又哪裡捨得。
這一次的手術，風險有多大，他心裡清楚。
這一走，說不定就是永別。
&爺爺再陪你一小會兒。」
&爺非要走呀？」小傢伙扁著小嘴問。
&爺……」裴東晟有些為難地躊躇著，「爺爺是……不想讓你們傷心。」
小傢伙眨眨眼睛，沒明白他的話，「爺爺離開我們才傷心呀！」
伸過大手，揉揉他軟軟的頭髮，裴東晟溫和開口，「你還小，等你長大了，就明白了。」
慕雲庭撇撇小嘴，「我不小了，媽咪說了，等我病好了，我就可以上小學了。對了……爺爺你什麼時候回來啊？」
&也許很快，也許……要很久。」
&久是多久啊？」小傢伙追問。
&久就是……」裴東晟深吸口氣，「等你長大以後。」
小傢伙抓抓額頭，「那是什麼時候啊？」
裴東晟一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程立站在一旁，聽著爺孫二人的對話，早已經是鼻子發酸。
轉過臉去，他抬手抹了抹眼睛。
眼角餘光卻已經注意到，被輕輕推開的房門。
站在門口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裴溪遠。
第3093章 兩個父親（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