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瑜覺得自己離解開謎題只有一步之遙,只差那麼一小步而已。
她將幾條藤條拿在手中翻來覆去的看,總算是發現了點眉目。
有幾根藤條斷口處十分不齊整,像是用什麼東西試著切斷。
必須用藤條擋住門!但單一的藤條顯然做不到這一點。
只有將藤條固定在門前才有可能。
她拿著藤條到門前比量來比量去,想要找到能固定藤條的地方。
她想像著推開門,門被前面的藤條擋住,將藤條的兩端綁在什麼地方合適,突然福至心靈想到了辦法。
沒錯!一根藤條是能做到的!只要將其首尾相接連成圓圈,然後從兩個柜子上方套下就行了。
門是向內打開的,柜子又比門高出一部分,在出去關門時,藤條連成的圓圈落下正好卡在櫃門處。
門從外面推不開,自然給人一種在屋內栓好門的錯覺。
想明白這一點就會發現這個辦法還挺簡單的,也正是因為簡單,誰用這個辦法都是有可能的,還是沒辦法指明兇手。
沈青瑜沉吟片刻,讓人把在奶娘屋子內等待的饒雪叫了過來。
還未等她問,饒雪就將自己聽到的說了出來:「這兩個房間離得也不算遠,如果大聲拍打門的話,聲音隱隱約約能聽見一些,但不太真切,若是有人說話更是聽不到了,倒是後來突然的一聲巨響聽得很清楚。」
這巨響自然指的是門被甘南撞開的那一下。
這麼說,金家的那個奶娘竟是什麼都沒發現了。
她正思考著那個奶娘有無可疑之處,一抬頭剛好看到慕洵正往這個方向來。
慕洵是個捕快,雖然年紀不大,但見識頗多,最重要的是他願意將自己知道分享給沈青瑜知道,所以沈青瑜對他印象一直很好。
見他過來,沈青瑜第一句話便是:「你知道兇手是誰了嗎?」
慕洵搖了搖頭。
沈青瑜失望了一瞬,復又問道:「誰更可疑呢?」
慕洵仍是搖頭。
他端詳著眼前的小姑娘,回想起之前在紅葉莊時,對方曾說過,她想要知道真相,不是粉飾過的、虛假的,而是真實存在的事實。
看來這話是一點水分都沒有,不然怎麼會一大早連休息都不休息就趕到這來呢?他可是知道的,昨天晚上她可是熬了大半夜。
他像是開玩笑般,對著沈青瑜邀請:「這麼喜歡查案,不如到我手下做個小捕快?」
饒是遲鈍如沈青瑜也知道他這話分明是在取笑她,她搖了搖頭拒絕。
「怎麼?怕你那位大哥知道不高興?」慕洵笑著道。
沈青瑜擰眉看嚮慕洵,「你該不會是因為我大哥的態度才攛掇我當捕快吧?」
慕洵做出一副「被你猜到了」的模樣,「誰讓他眼睛長到頭頂上?」
要是這麼說沈青瑜就不得不為她哥辯駁兩句了,「明明是你給他的印象不好!我大哥才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誰管他是哪種人,」慕洵說著已經在屋內轉了一圈,「你已經知道門是怎麼從裡面關上的了?」
沈青瑜忙不迭點頭,只待他問就會將自己想出來的辦法都說出來,奈何對方就是不繼續問了。
慕洵環顧四周半天不開口,就在沈青瑜忍不住想要主動顯擺一番時,才輕聲道:「金家人口簡單,當天的動向也很好摸清,在廚房忙活的夫婦一直到宴席散場都在一起,金富妻子的丫頭一直在端茶倒水也未離開前廳,原本也另有酒席的兄弟二人直到中途那個叫劉月的小姑娘離開才聽了吩咐去了廊上。那個奶娘金富說過她當天不太舒服,只是短暫露了下面就回去休息了。」
他停頓了下似乎是不太確定奶娘這條信息的準確性,接著道:「以當天以中途幾人離席為分隔線,如果金富的妻兒死在散席前,兇手則就在離開的三人和那個抱病的奶娘之間。」
「那那個等在廊上的王六沒有嫌疑?」
「宴席隨時會散,如果他選擇去殺人,金富回來時很可能看不到他,風險有些太大了。」
沈青瑜復追問道:「若死在散席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