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死妮子,嘴咋就沒把門的,啥話都往外說,還讓人聽了去!」
並不知道自己錯失高薪工作機會的梁喜玲,半點不覺得她行為不妥,面對梁母的數落振振有詞:
「我又沒說錯,她本來就是破鞋,破鞋破鞋破鞋破鞋!她自己干出醜事,還怕人說啊。」
梁母看女兒不聽她的,也懶得管了,左右沈紅梅她也是瞧不上的。
她老三可是本科大學生,又有穩當的工作,想嫁進來給她當兒媳婦的女娃多得是!
她得挑最好的。
梁克安氣得不輕,把陳良送走後,回屋就把梁喜玲訓了一頓。
陳良家境良好,為人也講義氣,是他很看中的朋友。
可今天梁喜玲說的那些話,無疑將他這些年在陳良面前樹立的光正形象毀了一半。
梁喜玲沒找到工作心裡本就慪氣,又接連被梁母和梁克安臭罵,當即要鬧離家出走。
梁母也不慣著她,直接放話,沒找到工作以後就別回家了。
梁克安很是頭疼,對沈紅梅也生出幾分埋怨。
沈紅梅對他有氣他能體諒,可不該把氣撒在他小妹身上。
……
晚上下班回到家,陳良把去梁家的事跟易玲講了講。
易玲雖然對沈紅梅隱瞞打胎一事有些不快,但在沈明珠的「糖衣炮彈」下,那點不快早就煙消雲散了,眼下她整顆心都是偏向沈明珠和沈紅梅這頭的。
「她梁喜玲還好意思罵沈紅梅臉皮厚,我看她才是沒臉沒皮,不知所謂呢!紅梅跟他哥都吹了,她還舔著臉找上門求人家幫忙,這是正常人能幹出來的事嗎?」
陳良搖頭。
反正他是干不出來的。
易玲繼續輸出:「人紅梅又不欠她的,憑啥要幫她啊,她也不看看她自己啥德性,屁本事沒有還眼高於頂,這個工作看不上,那個看不上,她真當人家單位是菜市場呢,由著她挑三撿四。」
陳良默默點頭。
如今的高中畢業生多如狗,能找到一份工作就很不錯了,梁喜玲簡直看不清楚形勢。
罵完梁喜玲,易玲不夠解氣,又罵起梁克安。
「梁喜玲一副臭德性,梁克安也不是啥好東西,他要有骨氣,就不該讓他妹子去找沈紅梅。有好處他跑得比誰都快,一遇事就知道躲。」
「他還不是圖人家沈紅梅掙錢多,一聽人家有點不好,又嫌棄上了。你看不上就看不上唄,你倒是跟人說清楚啊,反倒要我去替他賠禮道歉,一個大男人,做事一點擔當都沒有。」
「有事找人幫忙,當面說聲謝謝不為過吧,他可倒好,自己卻不露面,倒讓咱們為了他的事忙得團團轉。」
易玲越說越冒火,「就他這種沒骨氣又沒擔當的男人,沈紅梅跟他吹了倒是好事!有這麼個嘴碎又挑事的小姑子,誰嫁進去誰倒楣!」
陳良默然。
不怪他媳婦生氣,連他都覺得梁克安這回的事辦得差勁。
相親那天,沈明珠又是掏錢買票,又是請客吃飯。
雖然飯錢最後免了,但那也是沈明珠的人情。
梁克安於情於理都該給沈明珠一個交待。
「你以後跟梁克安少來往,也別管他的閒事,咱們可不欠他的。」
陳良其實也有這個想法,可又覺得這樣會不會太薄情寡義,畢竟以前讀書的時候,梁克安也幫過他不少。
現在媳婦都這麼說了,他當然是聽媳婦的。
……
沈明珠站在梳妝鏡前做睡前護膚。
裴颺坐在床上,看她在臉上抹了一層又一層的,忍不住調侃:「你是打算把自己醃入味嗎?」
沈明珠透過鏡子白他一眼,「仙女的事你少管。」
裴颺笑了一會忽然開口,「跟你說件事,你別生氣嗷。」
沈明珠瞥他一眼,「我生不生氣,取決於你幹了什麼。」
「這可跟我沒關係,是小叔。」
沈明珠轉過身,「他偷喝酒了?」
自打裴克檢查出肝硬化了,幫助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