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意知道他不是在說笑,身體下意識的緊繃起來。
之前在醫院,她是處理過類似病例的,但情況到底是不同,沒有藥物可以壓制,便只能以原始的方式疏導。
她心裡跨不過那道坎。
這麼猶豫著,就聽男人「哼」了聲,「不逼你,也不要招惹我,滾吧。」
徐知意沒吭聲,她不是不想走,只是出自醫生的本能,覺得不應該這麼扔下他。
「學長嗚」
「別出聲。」她開口,小嘴兒又被捂住了。
只聽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跟著有人喊話,「明明是朝這邊來的,怎麼會沒有?都仔細點,找不到人,都沒好果子吃。」
徐知意下意識的看向男人,便聽霍宴聲輕呵,「現在你想走,我也不可能放你出去了。」
他說話時,身體緊貼著她,仿佛是作為支撐,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了她的身上。
但聽聲音,意識應該還是清醒,徐知意便也冷靜了。
「學長,我可以幫你處理,但是你得聽我的。」
男人就愣了愣,語氣怪異說:「我倒是忘了,這是徐醫生專長了。」
陰陽怪氣的,徐知意心裡來氣,抓起他的手,「別跟我說,你自己沒有過。」
跟著推開他,「要是在醫院,我一定給你來一針。」
男人踉蹌幾步,跌坐在地上時,輕笑了一聲,語氣莫名。
徐知意背對他站著,雖然已經刻意的去屏蔽,但耳邊還是慢慢傳來那動靜,以及男人變得急促的呼吸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時不時還有腳步聲響起。
這麼下去
徐知意緊摳著手心,沒忍住,「學、學長,你還好嗎?」
身後並無回應,只有痛苦難捱的呼吸。
她飛速在腦海里過了一遍,到底也沒找到能幫他的東西。
徐知意心底閃過一絲擔憂,擔心他的身體狀況。
黑暗裡她看不清男人的狀況,只聽著就知道難受。
但也始終克制著,沒再越矩。
徐知意心裡不是不動容,甚至有一絲心疼。
她覺得自己一定瘋了,明知道不應該這麼幫,還是從包里掏出備用的醫用手套。
她靠近時,男人還有一絲警惕,「滾回去。」
再要說什麼,她匆匆封住他的唇,態度堅定,「什麼都別說,我幫你」
男人十二萬分意外,身體有些僵,到底是默許。
徐知意接替臨時工作,這會兒又慶幸沒開燈,到底還是覺得羞赧,在心裡默念,她是醫生,不能見死不救,這跟手術沒有區別。
男人的呼吸又急促了些,身影忽然壓過來,不等她反應過來,炙熱薄唇已經捕捉上她的
許久,走廊上驟然響起消防警報,夾雜混亂的腳步聲,還有人在叫霍宴聲的名字。
包廂的門被從外面打開,燈亮起的一瞬,男人的西裝外套劈頭蓋臉蒙住她。
「帶她單獨走。」
男人吩咐著,徐知意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已經有人扶住她的手臂。
她是憑著直覺抓住霍宴的手,「那你呢?」
問完又覺得多此一舉,收回手,跟著走了。
等上了車,蓋著她腦袋的衣服就被掀開了。
是個熟面孔,上回跟霍宴聲一塊打檯球那位闊少。
彎彎眉眼沖她笑,「又見面了,小學妹。」
他手抓著衣角,也不放下,場面有些滑稽。
徐知意略略有些尷尬,跟他頷首,「你好!我叫徐知意,麻煩你。」
「不麻煩,能為美女服務,是我的榮幸!」他打著哈哈,「我姓宋,宋青衍,你也可以叫我宋學長。」
徐知意低頭不語,宋青衍也不逗她了。
車子開到半路,他接了個電話。
徐知意也不知道那頭跟他說了什麼,但表情挺嚴肅的。
只一掛斷電話,他又恢復嬉皮笑臉的模樣。
「宴少讓我給你帶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