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氏貴妃,持權仗勢,摒棄德行,企圖誣陷宮妃,妒心嫉婦,特,禁足三月,交出鳳印。
「細玲啊……他把我禁足也就算了,還讓我交出鳳印……那個女人真的就那麼重要麼?他只見我傷了她,卻無視她也傷我不輕……」雲恬撫著小臂上的劃痕,苦笑,「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何況我是貴妃,千金之體,我的身子何其重要,現在卻,被艾婉那個賤人落了一個刺眼的疤痕……」
「不會,不會有疤的。」細玲急忙寬慰,卻被雲恬一個鋒利刺來的目光震的安靜。
「不會有疤,那也是傷!」她說,手掌慢慢捂上自己的胸口,那裡淤青未消,是她的皇上一腳留下的,她呵呵道,「他從未為別的女子這樣傷過我,我也從未如此脆弱不堪過,打敗我,何時變得那麼容易了呢……」
聽了她這話,全宮上下都跪了下來。
後宮中人誰不堅強,能讓人說出「打敗」二字,本身,那人已經贏了。
戀雲宮的消息傳到了欣然宮,此時,迎春正在艾婉耳邊匯著。
艾婉面無表情,半個字都沒有發。
迎春心疼的望向艾婉脖子以及,臉蛋上的傷痕,道:「如果娘娘今早不去御書房找皇上,也許,就不會這樣了……不過,禍倚著福,要不是這樣啊,奴婢還不知道皇上如此寵愛娘娘,而雲貴妃……看著囂張,其實根本不堪一擊。」
「不是她不堪一擊……」艾婉回,「是這後宮沒有人是不依仗著皇帝生存,失去了皇上……」她站起來,走到迎春摘回供養的那紅梅跟前,「就像花失去了水,再也不存在花期了,因為,她已經衰敗了。」
「是啊……」迎春想想,贊同的嘆道。
艾婉望著窗外,如果後宮的女人都是那麼容易被打敗的話,那麼為什麼千年後,要把後宮爭鬥說的那麼殘酷。
所以,她不相信,雲貴妃就站不起來了。
但她也沒有多餘的心思去管顧她,本來,就是她先來招惹她的。
自落個下場,她不過是皇上的替罪羊罷了。
「負了她的是他,傷害她的也是他,如果說我有什麼得罪她的,那麼就是我的回擊。可難道我要站在原地,任由著別人打我?」
「說我搶了她的男人,她的男人……」艾婉想起在梅林時,雲貴妃落下的話,不由一曬,「她的男人,註定被人爭搶。」
因為他是皇帝,後宮三千就是他的命中注定。
所以她曾對劉清說:難,你不會明白……在他對她說,你就做朕的女人就好,很難麼?
當然難,可他怎麼會明白呢。
「娘娘,你就別想那些個煩心人了,奴婢想問問您,今早去御書房找皇上,可是有何用意嗎?」
迎春是太后的人,所以,除了太后,她是唯一知道,艾婉是不可能為情而去找的劉清。
聞言,艾婉淡淡回:「可能就是想示弱一下吧。」
迎春恍然大悟:「哦,原來是欲擒故縱,就像太后說的釣魚,娘娘今天早上是緊線去了。」
艾婉笑,看向迎春,真不愧是太后身邊的人,但可惜,這不過是她忽悠她的詞。
不管迎春跟在她身邊幾年,迎春都不是她的人,被萬千華養出來的東西,是很忠心的。
而她,是很防備的。
艾婉楚楚動人的背後,是滿腹深沉,為自己謀算的深沉,她望遠窗外,今天早上去御書房,其實沒有什麼收穫。
原本,她以為,上朝後,皇上會帶著重要大臣,再去御書房議事,可是她去了,卻只看到劉乃和劉煜。
她想找一個對皇上衷心的大臣,將一份東西交過去,才能有利於展開她下一步的計劃。
「不知道今晚……皇上還會不會來我們宮裡?」迎春抓著兩手有些期待的看著窗前的白衣女子。
她發現,娘娘似乎極愛白色。
「他來了,今晚也不見。」艾婉說。
「為什麼?」迎春驚道。
「因為,線太緊了,該松一鬆了。」艾婉回身,近乎魅惑的望著迎春。
真實的想法是:白天差點擦那什麼走那什麼,晚上要見了,那不成實了。
所以,晚上絕對不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