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言環視了下周圍,「此事……在這裡說麼?」
「就在這裡說。」劉清嘴角勾起,指腹撫過一片血紅的梅花,低聲道,「說給她聽聽。」
「皇上……」
若言剛囁嚅著喊了兩個字,看不透劉清的心思,卻聽劉清已然可以放高了音貝,淡淡道:「言兒,給朕生一個孩子。」
震驚的對上回頭的深邃目光,若言心中狠狠一撞。
她幾乎要以為,是上天同情她那些年的愛而不得,所以才讓她有了這段日子,這段演戲的日子。
他慢慢的回頭,溫柔地伸手,將輕落在她肩上的紅梅微微撫走。
若言怔怔地看著他,忽然笑的悲慘:「皇上,可能你不知道,曾經的我,等這一天,等了好久……」
劉清幽深地望著她,當然知道她此刻入戲了。還沒等到他提醒,她已經道:「我突然覺得痛快。」
若言大膽的伸出手,環住了劉清精瘦的腰,靠在他的肩頭說:「哪怕是演戲,也算圓了曾經的我,那份愛情。」
「若言……」他的聲音沒有感情,若言慢慢放開了男子,「不要提醒我,我都清楚,只是難免有些……為曾經的自己得意,哪怕是演戲又怎樣,能看到你對我的這一面,我還是覺得圓滿了,給了我自己一個交代了。我知道這樣說,很對不起他,但我現在的確有些感激這一次的事了。也許這世上,真的有命運。」
「這只是暫時的。」劉清淡漠道,為何不愛與女子做事,這便是原因。女子,太擅感情用事。
說好的一場戲也沒法演下去了,不過,相信那句話,已經在鳳鸞宮落下了驚天動地。
劉清從若言身邊走過,毫不留念。若言仰頭揚唇望了望天空,她還有一句話沒有說,那就是:現在你離我越近,對我越溫柔,我越更加清楚自己現在……已經不愛你了。
我更掛念的,是那個人。
真好,她圓了過去自己的那個夢,也清晰了現在自己的究竟想要,究竟不要,真好,她又重活了起來,甚至是:重愛了起來。
皇后回到宮裡,剛坐下優雅地呷了口茶,就見一太監過來,對她彎了彎腰,輕輕附耳過來……
每個字眼鑽進耳朵里的同時,皇后的眸色也變得越來越深沉。
忽然,她把手中溫熱的茶盞直直的擲向了地面上
「他居然要那個賤人幫他生孩子?!」
「確是皇上親口所說。」
「確是皇上親口所說……確是皇上親口所說……」皇后狠狠一笑,「那然後呢,讓那個孽種取代正兒的地位麼?!他想將太子之位,給那個女人的孩子,他休想!!!」
我要殺了她,我一定要殺了他們。
這一刻,皇后的心裏面,如此信念,從未有過的強烈。
仇恨的種子,已經灑滿了心裡的每一寸,折磨著她身體裡的每一骸骨,令她又痛又怒……
無疑,劉清一旦開手,是比誰都狠的。
他不可能顧念什么弟媳情分,何況這個弟媳,還企圖攛掇江山,這更是觸了他的大忌:一個女人,不管是心裡多苦,也不應該去買兇殺自己的夫君,去篡奪夫君的江山,踩著夫君的命,站在高處。
這樣醜陋的真相,如果日後被劉正知道,也不會有好結局。
所以劉清這一次,直接就出手,毫不留情的捏住了身為一個女人的七寸,一個虛榮女人的七寸,更好把捏。
「所以,這就是皇上在鳳鸞宮中說那句話的目的嗎?」若言望著坐在龍位上的劉清,這便是君了罷,在所有人束手無策之時,他已有了掌控。
劉清淺淡的嗯了一聲,鳳眸里的神采都是清淡的。
若言開口道:「皇上想的很好。假設,那幕後之人就是皇后,那麼她為什麼要讓我與皇上死在外面?一定不單單只是因為恨,定是還有利己的目的。作為一個有兒子的皇后,做出這樣的事情,目的已然顯而易見了。」
「嗯。」劉清薄唇微勾,「這個弟媳啊……」他呵了一聲,還真是野心夠大。
若言已經說出了皇后的野心,放慢的一字一句,口齒清晰無比:「她想把握朝政皇宮,做前朝後宮,最尊貴的人。」
「可是,皇上,你
(七)前世有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