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將自己關在殿內的艾婉,無力地望著方下黑墨一不成字形的宣紙。杭州19樓濃情 .19luu.
艾婉,你怎麼了?心裡想的那麼好,臨到行動,還是不行嗎
劉清。
艾婉閉上眸,毛筆從她的指尖輕輕掉落在了紙上,有一句話在她心底就此滑過:劉清,你贏了。
她從來都不知道,離開一個人,原來那麼難。
可,事已至此,留在這裡還想著挽回他嗎。他已經把話的明明白白。她再這樣下去,只會落得個自己討厭,別人也討厭罷了
外殿門聲忽然敲響,明月道:「皇后娘娘,宮外來信了。」
「信?」艾婉讓她拿進來。
明月將信放下,便慢慢退下去。而站在另一邊的艾婉,則是低著頭,拆開信封,抽出信來細細一看,她什麼都明白了。
信上寥寥數語,卻極盡真誠:「你讓本王再次刮目相看,皇兄與你幸福時,你待在他身邊,本王懂。皇兄移情時,你還在他身邊本王有一些懂真正的皇嫂了。只是,皇嫂,有些事以為容易,面對艱難。南妃必定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另:我們皆曉得情感裂了,那就是裂了,裂過,那已經足夠傷人。不要無視。如果你有一日,厭倦了這一切,本王願助你一臂之力離去,沒什麼,只是本王想讓你知道:從始至終,與你相識的人,不僅皇上一個!!」
艾婉合上信,放進燭火上慢慢燃盡,炙熱的火光,閃在她的臉上忽明忽暗,她卻始終是寂靜的。 19樓濃情
最後一絲殘留燒去,艾婉坐在椅子上,這個世界上你有沒有遇到過,那種傷害了你,你卻還是不想傷害他的人?!
劉清之於她就是這樣一個存在。
劉乃在借她的手,對付劉清。
而她怎麼捨得,為了出宮,和劉乃站在一起,卻將他放在她的對立面。
「如果留念他是一件很傻的事情,那我低估了我的傻,乃王爺,你也低估了這個傻子」
艾婉起身,忽然朝殿外跑去。
心情百轉千回,此刻她只想見他。
到了御書房,盛旺:「皇上在龍吟哄,今個兒陪著皇子呢!」
「他在陪著君兒?」艾婉心中一暖。
盛旺:「是啊!不如娘娘也去吧!」
艾婉頭,轉身白裙翩躚,她穿越大半個宮,跑到了龍吟宮來。本以為看到的會是一幅「父子同樂」的景象,她推開門,卻見劉清將劍指著呆呆的君兒,仿佛下一秒就要刺過去。
艾婉摔倒了。 19樓濃情
跑去君兒的過程里,她七魂散了六魄,只覺得這是她人生以來最長最長最難最難到達的一段路。
她抱住君兒,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冷劍,不可置信地望著劉清,嘴唇顫蠕,幾近崩潰。
卻見他低低沉沉地叱喝出聲:「走開!」
「你到底怎麼了?!」艾婉問,「為什麼忽然那麼可怕?!剛剛你想對君兒做什麼?!如果我沒有來,如果我沒有來」她不敢下去,身心如墮冰寒之窟!
「你瘋了!」
而聽完的劉清,鳳眸望著艾婉從沒如此這樣白這樣絕望過的臉色,深深滾過一絲熱潮,那熱潮,似乎帶著帝王罕見的晶瑩
「朕命令你,艾婉,立刻放開他,到一邊去!」
劉清冷酷道。
君兒忽然哭了起來,似是感覺到了父親的無情。艾婉的心一絲一絲的抽痛著,她與劉清對視著,像從未認識過這個人,失望痛恨愛恨。
忽然一把抱起君兒就往外走,「我們走。」她,「離開這個詭譎的帝王!!!」
擦身而過,他們背對著,一個顧著走,一個忽然失去了言語的力氣。
詭譎她他詭譎。
他在她心裡,從這一刻起,應該什麼都不剩下了吧,呵。
一直靜謐地隱藏在角落裡,黑袍男子終於淡淡開口:「那不是你的孩子。」
他從暗處走出,一眨眼到了艾婉跟前,合上她剛打開的門,眼眸如箭地盯著她懷裡揉著眼的君兒。
艾婉倒退兩步,震驚的望著眼前陌生的男子,然後她的肩膀被一雙有力的手臂扣住,是劉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