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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風黑時,南國宮殿中,卻歌舞昇平。坐於位上的帝王帶著一臉虛偽的笑,似乎很滿足的欣賞著眼前美女那些舉手投足的撩動。
偏的宮殿中,只有他一個人,與那舞。
「好久不見,南王還是此沉著的氣度。」一聲低磁,幽幽響起的同時,一個高大的身影也就此現身。
南王伸手,擺了擺,那些女子便個個眉目含羞的福了福身退下去。
南王往殿門口看去,那裡,一張不如劉清,但卻與劉清頗有些相似之俊臉,面無表情,渾身冷若冰霜站著。
望著他一身黑袍,南王笑:「這便是我與你的皇兄不同。我的心中是權利,所以我為了權利可以一個人靜靜的賞舞。你皇兄心中裝的是天下,所以他只能用他的全部時間,一半去陪那所謂的皇后,一半全部貢獻給朝堂政事。」
劉乃冷冷地眨了眨眼,也笑:「你雖靜靜賞舞,心卻在時刻暗算。我皇兄看似整日處於詭譎的朝堂里,但心卻掛念天下。是不同,很不同……」
這譏諷的語氣,南王顯然聽出來了。但他能做不到不氣。
呵了一聲,大喊道:「上酒!」
南王這一副看似昏庸,不爭懦弱的面孔,劉乃早就屢見不鮮,他冷冷的就坐下,等著酒上到面前,才道:「你可想到如何對付他了?」
「當然。」南王喝了一杯酒,惆悵道,「朕的南兒,用她的命,找出了北國皇帝的弱。」他捏緊酒杯,「朕定要將那個弱緊緊抓住手中,就算朕死,也不會讓劉清好過……」
劉乃眯了眯眸,忽然想起一句話:冤冤相報何時了。
可這哪裡是單純的仇恨、怨恨?!
是權利,是權利在驅動著人,哪怕沒有仇恨,也會相殺到底。
「我不准。」劉乃眼神死寂,「劉清的弱不止止他的皇后,還有他的兒子……你可以拿他的兒子……」
「呵……乃王爺,你還是不了解你的皇兄。」南王蒼老的臉上布滿了可笑,「你的皇兄,誰也不愛,包括他自己,他愛的只有一個人,如南兒信中所言,一個無情之人,那顆心,也只能愛一個。」
「那就是他的皇后:艾婉。」
聞言,劉乃語音一提,「可是艾婉來歷不明,這顆棋子不能用!此等大事,一字不慎,滿盤皆輸。如果我們在用這顆棋子時,這顆棋子發生了什麼意外呢?!用之前,還是得調查一下她到底是誰,來自哪裡……不然,你放心去用?!」
劉乃好心提醒道,「倘若出了意外,結果可不是南王擔待得起的。」
「一個女子……」南王不屑一顧,「無非來自山野鄉村,是誰?是一個女子罷了。能有何值得朕去防備……」
「你未免看她。」劉乃灼灼地望向南王,「你看一看我的皇兄,我的皇兄愛上的女子……」還有我愛上的女子,「豈能無一閃光之處?!總之,你最好心一,而我還是那句話,在沒查清楚那個女子的底細之前,這顆棋,不、能、用!!!!」
「……」他一字一字加重,當然是駁了南王的面子。
南王臉色開始難看起來,虛偽的面具開始分裂,變成猙獰的凶色,他如虎狼一般充滿的野心的眼睛,在幽幽望向劉乃,「我警告你……」他,「你是在朕的地盤上,該怎麼樣,朕了算。」
「呵。」
劉乃似覺得可笑,便真的一聲破喉,「你要怎樣是你的事,我意見不變。但是我也警告你……你若敢用那顆棋子,我便讓南國……粉身碎骨!」
言畢,劉乃一起身,離去。
背後響起南王的大喊:「原來你乃王如此甚遠跑一趟,也是為了那個女子嗎?看來那個女子也是你的弱啊,哈哈哈……」
劉乃臉色緊繃,卻能側過臉冷漠的留了一句:「除了她,你誰都能用,君兒,包括,她肚子裡的那個孩子,在她生產那日,你可以耍一心機,把孩子弄到手,只要別傷了她就好。笑?聲一,就像你的尾巴,一不經意露出來,就丑了。」
南王嗓子一哽,氣悶的將手中酒杯,朝那男子背影擲了過去,可是男子早已走了。他還是低吼道:「你別忘了你現在的命是誰在保著,混賬,混賬,我才是一國之王,朕才是一國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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