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線
當晚,歐昂諾斯一個人坐在帳中,想著眼前的戰事。原本計劃著等增援到來,組成專門對付西徐亞的輕裝部隊,再和敵人開戰。
那樣可以有效的重創西徐亞主力軍隊,還可以減小己方的損失率。但現在事已至此,士兵們的戰鬥熱情已被點燃到了狂熱的地步,士兵們各個求戰心切。全軍上下凝聚一心,只想要打敗西徐亞蠻族兵。更何況兩軍對陣要打,久拖不戰,會被認為是一種怯戰行為。從而對於敵人士氣是一種助長,而對於己方將士們則是一種消耗、挫鈍。
乾脆果斷出擊,尋求主動。相信作為主力的第七軍團,憑藉他們良好的戰鬥素質和協同配合,一定可以戰勝西徐亞主力。
將軍決心已定。第二天,這是個陽光明媚溫和的下午。第七軍團的將士們養足了精神,歐昂諾斯精神威武,一身銀白色的盔甲,青銅頭盔上有一道白色的羽冠。他利索地騎上了戰馬,腰間夸好寶劍,手提長矛。領著手下精兵悍將向加泰河出發。第七軍團後邊緊跟著泰里斯團,泰里斯團仍然由佐伊羅斯領,他帶傷上陣,卻顯得精神抖擻,誓要破軍斬敵。城裡只留了少部分守軍,因為這一戰馬其頓軍團志在必得。
西徐亞人也早早地探悉了和左岸的動靜,整合大部隊來到橋頭。戰鬥又一次回到了加泰河畔。越來越近,齊步行走聲,馬蹄聲,偶爾的幾聲馬匹的嘶鳴,唯一響亮的就是各隊隊長喊得口號聲及鼓號聲。
雙方幾乎同時到達橋邊,按陣列位置站好。遠遠地相視了一陣,氣氛冰冷至極,緊張凝重的氣息好像會傳染似的,新的士兵緊張極了,就是老兵也有著戰前的緊張情緒。因為這是場大會戰,雙方又都投入了主要精銳,他們都太想贏了。開始前進,漸漸地進入弓箭射程。只聽「噔噔」「嗖嗖」的清脆放箭的聲音。
第一批應聲倒地竟然是西徐亞弓騎兵!第七軍團的弓箭兵們給他們自己的長弓做了些改進,加強了射程與穿透。這出乎了澤波伊特斯的預計,他的拿手好戲遠程進攻竟然讓對手搶了戲份。他定睛一看,又有兩隊馬其頓的步弓手已經跑步部署到了河邊,向他們的弓騎兵射擊。澤波伊特斯立刻下令,讓弓騎兵快速往前部署,進行還擊。但幾輪互射後,並不見占便宜。雙方各有中箭受傷的士兵。西徐亞的步弓手也趕到了河邊,隔河相望輔助弓騎兵射擊對方,馬其頓弓箭兵立刻呈鬆散列陣,接著搭弓射箭,毫不在乎傷亡。
澤波伊特斯看到橋那一頭的弓箭手毫無護甲,而步兵是鬆散列陣,他想起了上一場衝擊守橋的長槍方陣的情景,心想:「哼!不過是些擺設而已,看似鋒利,其實無效根本擋不住我的騎兵群衝鋒。」他下令貴族重騎兵帶頭,連同弓騎兵一起上橋,向河對岸發起總攻。
本來馬其頓人據守橋口,以硬直對抗弓騎。正是占有優勢。弓騎兵即使有一定的衝擊力,但是破不了方陣的正面。關鍵是,對方將軍沒有注意到,這些看似和希臘式步兵方陣沒什麼太大陣型區別的步兵,實則不同。這次的步兵身披皮質輕甲,青銅頭盔。他們的鬆散陣行一字排開只是為了減少弓箭傷害。更重要的一點是,即使前排的士兵中箭倒下,後排的戰士會立刻補上前來,確保前排陣形完整,這樣的精神、士氣及紀律是普通步兵所不具備的。他們正是馬其頓部隊精銳之一的馬其頓方陣步兵。就是當年亞歷山大打遍天下無敵手所用的馬其頓方陣。野蠻的西徐亞人自恃其勇,企圖強渡大橋。但很快他們就為此付出代價。
歐昂諾斯立刻下令:「馬其頓方陣變回密集方陣隊形,擺成三面圍牆陣形,把橋口封死。輕步兵在方陣後二線支援。騎兵分兩側,列在三線。隨時準備封堵步兵缺口。最後就是說弓箭手,等敵人大部分擁上了橋,就往他們中間射火箭。」各級指揮官立即執行命令。馬其頓作戰部隊的陣型立刻發生了變化,橋邊一下被步兵封死了出入口。方陣指揮官嚴謹的執行了命令,他在敵人下橋的正面緊緊挨著擺了三個馬其頓方陣,各方陣拉成長方形,是六行縱深。在兩側分別擺了兩個方陣,是更長的三行縱深隊形,邊上的士兵直接抵住了河槽邊緣。這樣一來,除非西徐亞騎兵從正面衝破防線,否則他們無法找到馬其頓方陣的側面。
澤波伊特斯看到如此情形,覺得有點不對了,可是為時已晚,命令已發出,開路的重騎兵已經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