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們對他們的支持還不夠麼?安條克也不想想,沒有我們這些年的經濟幫助,他們能撐到現在麼?他非得要把我拖入戰爭才滿意。」蓋拉斯。
「我們馬其頓如今國家安定,實力雄厚。舉國上下生活得其樂融融。這都是王兄高明的決策結果,這十年來王國避免了好幾場兵戎之災。
只是現在同樣尊崇希臘文明的一個友邦,即將在東方被滅掉,實在可惜。世界上又少了一個追求真理的國度,而希臘化的影響力又要在東方逐漸銷聲匿跡了。」歐昂諾斯。
「你以為我眼看著塞琉古的處境不急嗎?可是那麼大的一個帝國被蠶食成了兩城之國,他們現在只不過稱得上是一個伯國。我們遠在歐洲,恐怕也愛莫能助。十年前我的政策是和平,十年後的今天依然如此。況且高盧人的動向你自己也最清楚,這些蠻族人步步緊逼,寡人很擔心阿波羅尼亞那裡會再起戰事。我們哪有精力去管小亞的事情。」
「有時候,你不找事,事會找你。躲是躲不過的。我不敢說我們幫了塞琉古一定會有什麼好處,但是我肯定塞琉古一旦滅亡,於我們是百害無一利。
並不是我個人對塞琉古有什麼好感,而這是一個大局戰略問題。塞琉古以前是龐然大物,是霸占東方的帝國。我們不可能控制它,利用它。豪不含糊得說,以前它是我們潛在的競爭對手,可能是個非常難纏的敵人。
而現在被削弱了的塞琉古不再有威脅,十分虛弱渴望幫助。這時的塞琉古已經成為馬其頓理想的盟友。它對我們來說是重要的,它應該存在。
塞琉古伯國是我們在東方謀取利益的棋子,又可利用它阻礙東方國家的過度強大。限制潛在對手的發展,這樣說是不是夠清楚?
插手東方事物是遲早的事,要提早作安排。馬其頓現在在東方還有誰可信任?埃及麼?埃及法老狂傲自大目中無人,而且他們信奉異界能量,這與我們崇尚人性、自然格格不入;本都麼?異教徒,我們除了彼此的交易外再無交流。帕提亞、亞美尼亞更是我們感到陌生的民族。
這樣看來塞琉古顯得親切得多。這表現在各方面:語言交流都是希臘語,相同的信仰,一起為希臘文明的推廣做貢獻。我們稱其為志同道合。歷史淵源就更加親密了。馬其頓的立國者和塞琉古的立國者曾經是戰友,大帝亞歷山大三世手下的傑出將領。兩國最早建立起貿易合作關係,保持至今。
放眼廣闊的東方土地上,任誰打敗誰都暫時與我們無關緊要,只有塞琉古卻是不可沒有的。
我知道陛下所擔心的就是結盟後,被捲入與本都、埃及的戰爭風險。我認為不必擔憂,東方國家的軍隊以騎兵為主力,行動能力強。在這個基礎上,他們的局勢也就風雲多變。埃及和本都相互防範,雙邊關係已經十分嚴俊。
您覺得他們會招惹馬其頓王國這樣的龐然大物麼?他們即使有心也無力。不,恰恰相反,他們的使者會陪著笑臉諂媚地俯到您的膝前,請求你保持與他們的貿易往來。甚至想爭取馬其頓王國的支持,哪怕是友好的中立。
就算這是設想,那麼事實情況就如王兄說的,我們相距甚遠,有大海阻隔。塞琉古的戰事是不會燒到我們領土上來的。勞師遠迎兵之大忌何況近鄰不和。
所以結盟又何妨。首先在政治上為塞琉古壯大聲威,作為希臘世界的朋友支持同宗源的派系,無可厚非。
只要宣告馬其頓與塞琉古結盟,相信以馬其頓的國力,本都、埃及再行動時就一定有所顧忌。然後我們仍然在背後支持塞琉古,可以加大點力度。保證這個東方可靠盟友存在即可。」歐昂諾斯又在用實用主義灌輸兄長蓋拉斯了。
「我們馬其頓人正直勇敢,富有正義感。我又沒說不幫他們。再說和親這個事,我覺得可取。人都來了,安有再打發回去一說?我看塞琉古的公主不錯,不愧對亞洲第一美人的稱號,小小年紀氣質非凡,一副尊貴的容貌。我們老了,這種東西方交流結合的事就讓年輕人去完成吧。
我都想好了,這孩子十七歲,和我的孫子波達雷里奧斯同歲,就讓塞琉古公主嫁給我馬其頓未來的國王。正好雙方門當戶對,身份相配。」
「既然國王陛下與親王都一致同意結盟和親。此事甚好。那微臣就正式通知塞琉古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