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夜的茶是不能喝的,隔了夜的飯也總有股怪怪的味道。任何事物任何人,等你真正失去的時候才知道珍惜,都已經晚了。我握著手裡的茶杯,看著身邊的老嫗,才想起來,此生已然。
父親在打了我一巴掌之後眼珠子轉了幾圈,我看著他的神情仿佛是在思考著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過了一會兒,父親很認真地看著我,眼神中的慈愛是我從來沒有見過的。就好像我生活在一個常年寒冷的地方,但是他的眼神像瞬間天上燃起了烈日。
「平平,你有沒有覺得那裡痛啊,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我剛開始並不覺得哪裡疼痛,但是突然安靜下來之後,再加上他問了我一遍。我的腦神經瞬間接收到了疼痛神經的傳感,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大腿外側。父親瞬間就發現了我的小動作,變出一副很關心地神情看著我:
「這裡痛是不是,那我帶你去醫院看看行不行。」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生怕哪裡說得讓他不滿意了又是一頓毒打,只能點了點頭。朱天寶的母親也即刻明白了父親意欲何為,再次給了朱天寶一個巴掌。然後看向了父親,表情上大概意思就是她接受了這個事實:
「那行,你帶著你那個寶貝兒子去醫院查查看吧,別哪裡被我家這個小畜生打壞了。到時候花了多少錢拿個單子給老師看看就行了,我會來付給你的。到時候要什麼營養費什麼的再說吧,我也明白你的意思。」
接著,父親拉著我跟老師打了聲招呼然後就走了。離開之前我隱隱約約聽見了朱天寶的母親小聲地教導著朱天寶:
「以後阿,不要跟這種小孩搭道,大人不是什麼好東西,小孩自然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你看看你,輕輕地打了人家幾下,就裝的病怏怏的。聽見沒,以後不要跟這種人在一起。別被他帶壞了到時候,你看不打你。」
我沒有看見朱天寶的反應,但我覺得當時他一定是點了點頭並且記在了心裡。
父親帶著我坐上了摩托車,他的臉上有些笑眯眯的,好像是占了什麼便宜一樣。他有個同學在不遠鎮子上的衛生院裡當醫生,說是帶我去做個X光,不需要花錢。所以他騎著摩托車帶著我快速地來到了醫院,那個醫生看見父親的時候完全沒有老同學相見的歡喜,看起來很無奈的樣子。
我按照他的指示做了一個X光,最好他對著片子端詳了一會兒。好像並沒有發現什麼嚴重的損傷,最後判定我應該是軟組織受傷。這個名稱聽起來好像是什麼傷筋動骨的病,實際上就是有一點點小內傷。基本上是沒有什麼大礙的,父親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心裡也是有些失望,跟他的同學道了聲謝就帶著我離開了。
從醫院離開的時候學校已經接近放學了,天色也有些晚了,父親決定先帶我回家在,這件事情他想先好好想想。估計,想的是怎麼從這件事情裡面獲得最大的利益,換句話說,就是怎麼多賺點便宜。
太婆那天做好了飯就離開了,她幾乎每次都是這樣,做好了飯之後就會自己一個人跑到前面去吃。估計,是前面的菜比大院的好好些吧,或許只是不想看到我和父親的樣子,她的心裡對這個家也是失望透頂了。
我快速地吃完了碗裡的飯,生怕他再看我不爽罵我兩句。因為今天走的早,我並沒有領到作業。父親回來之後就一直一個人在自言自語,時不時抿一口酒,目光一直在餐桌上。突然他靈光一閃,好像是想到了些什麼:
「吃完了嗎,吃完了你就到前面去把太婆叫過來,我有點事情跟她說。叫過來了你就自己去玩吧,快去。」
我聽到之後可以自己玩就趕快跑到了前面,太婆當時正在吃飯,一大桌子人圍在一起,姑姑也在其中。看見我來了先是問我要不要一起吃,得知我吃過了之後才問我來幹嘛來了。我道明情況之後,太婆就把自己碗裡的泡飯快速地喝完了。然後跟著我一起到了大院裡,他慢慢地走進了大院的廚房裡,父親正坐在裡面等著她。
也不想去管他們到底聊了些什麼,自顧自地跑了出去。沒有作業的我當然是要跑到徐濤家裡去嘲笑嘲笑他,阿勒夫婦那個時候還是很歡迎我去找阿勒的,畢竟我平時的成績還是要優秀於徐濤的。小麗每當看到期末的時候我的成績比徐濤的要好,總是會露出一副很不滿意的樣子。大部分都是因為覺得徐濤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