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都不懂,你們什麼也沒說,我怎麼知道會變成這樣。你們怪我幹什麼,我還沒恨你們呢。
父親的身體恢復的很快,阿勒很快就開始跟他爸一起商量著蓋房子的事情。孩子和母親的狀態看起來都挺好的,阿勒也就挺放心地把父親找來一起商量著著房子的事情。父親的本事阿勒是清楚的,他不僅僅是在油漆方面有點本事,其他方面也很厲害的。之前的一些主家蓋房子的時候父親提的一些裝修意見人家都很喜歡,相信也能把阿勒家裡布置好了。而且父親傳承給我的那張三寸不爛之舌在這裡面也能派上用場,阿勒和他爸都不善言辭,跟那些工人疏通起來也方便。而且父親也是個精明的人,工人工資還有用料方面也能給他省下不少錢。
就相當於阿勒只負責出錢出力,剩下的一切基本上都是由父親來操辦。父親對這件事情也非常傷心,二十幾年的兄弟要蓋房子肯定是要盡力幫到底的。在農村蓋房子那可是大事兒,還沒開始蓋父親就很著急地拉著阿勒和阿勒的父親到選好的地方去跟他們說說安排的情況。雖然,這個過程只是阿勒和阿勒父親蹲在地上抽菸聽著父親講一些他們壓根聽不懂的時候,然後抽到一半感覺父親講是關鍵就點個頭。如果有些想像空間的話,其實這個畫面是很滑稽的。
就算到了大中午,母親會送點飯菜到他們聊天的地方,接著父親就會端著飯碗跟這對父子兩一本正經地說道,順便用筷子比劃比劃:
「你們看啊,一樓這個位置在牆上打個窗口,然後在裡面弄個廚房,起個灶。這樣的話,煙囪弄在上面也好看。而且,你們看啊,到時候你們把排水管就安排在廚房後面一點連著井口的髒水也能一起排出去了,這不就少了一根管子的錢了嗎。到時候啊,我去找我爹以前認識的一切鐵哥們有做水泥和磚瓦的,蓋個房子的磚保准花不了多少錢。這裡面的裝修我就到時候蓋好了房子再跟你們說,哦對,你們嘗嘗這個辣子魚,我老婆做這個挺好吃的……」
其實這樣的畫面在幾年後也會發生,徐濤就坐在小石板上,然後我也像父親那樣一本正經地對他說,手裡拿著根樹枝瞎比劃。教育他偷人家的果子是為了人家好,為果農分擔點採摘時的辛苦,讓這些果子為了祖國的花朵犧牲奉獻。同樣,不管我說的多離譜,他也會愣一會兒點點頭……
就在父親講的正起勁,嘴裡噴著米飯帶著唾沫星子都快把整個房子的構造都要說完的時候,阿勒的母親秀珍急匆匆地蹬著三輪車跑到了三個人蹲著的地方,氣喘吁吁地擦了下額頭上的汗:
「不好了,阿勒你快回去看看吧,你媳婦兒好像生病了。」
聽到了這話,急的哪裡只有阿勒一個人,三個大男人趕緊把飯碗拋在一邊站起身拍拍屁股立馬轉身往後面跑。這也不知道是出什麼事兒了,阿勒跑的最快,父親跟在阿勒後面,年紀略大的阿勒他爹也在後面折騰著直到跑不動路。趕緊衝進了院子裡,看見躺在床上臉色發白,有些虛弱的阿麗。旁邊的孩子好像知道自己的母親很痛苦,在一旁哭著。阿勒的母親之前去大院找過,以為他們在那,所以母親比他們先趕到。看見阿麗這麼虛弱沒法照顧孩子就先把小濤抱了起來哄哄。
阿勒看見自己妻子這個樣子心疼的眼眶瞬間就紅了:
「怎麼回事兒啊這是媳婦兒,你這是怎麼了啊。我早上起床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地就變成這樣了啊。」
躺在床上的阿麗微微一笑強忍著痛苦想裝作自己一副沒事兒樣子:
「咳,沒什麼。這剛生完孩子,出血有點多。沒補回來,加上這段我也光顧著逗孩子了沒好好休息才這樣的,沒多大事兒。你放心啊,沒事兒的。你們這都擠在這幹嘛呀。都趕緊的忙去吧,別管我了,真的沒事。」
雖然阿麗這麼說,但是阿勒摸著自己媳婦兒的手覺得有點燙,而且阿麗的臉上也都是虛汗。總覺得她有什麼不對勁,但是當時在場的沒有一個是有婦科或者醫藥經驗的人,就算生過孩子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目前看來也確實像是沒有休息或者沒有照顧好的樣子,因為當時醫生說是要留院觀察幾天。但是當時是這麼一個情況,在以前的農村還有阿麗小時候見到的,那個時候沒有醫院,女人都是在自家床板上生的小孩。生下來也一樣是母子平安,甚至有些婦人因為家裡窮生下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