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從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我就知道以後我就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麼,可能我連一到十的加減法還沒有搞懂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凡人的心性。我看著她的眼睛,就像看著一汪清泉那般。那時候的感情可能就是最淳樸的吧,其實就是想把自己最喜歡的糖遞給她,然後看著她笑的樣子。
經過一番推薦之後,爺爺又帶回來了一個婦人。這個婦人的個子矮矮的,看起來一副外鄉人的樣子。嘴裡說著一種我聽不懂的方言,只記得她做菜很拉,甚至有她在家的時候家裡都是瀰漫著一股新鮮辣椒的味道。
我清楚的記得,那是四歲那年,記憶就像是丟失的拼圖般殘缺,但是依稀也記得一些兒時的事情。那年,我上學了。對於那天,我的記憶很深刻。把我帶去幼兒園的是我的太婆,是一個明媚的清晨。
從辦理入學到正式上課用了一個上午,正要上的一節課叫午睡課。本來我的面部應該是沒有絲毫波動的。但是在我躺在鋪位上看著太婆離去的時候,我的眼淚繃不住了。總覺得好像家裡人拋棄我了一樣,總覺得好像一瞬間失去了全世界。太婆看見我的哭像止住了腳步,一臉無奈地看著我。老師也湊上前哄我,可是好像無論怎麼都止不住我的眼淚。這個時候一張傻臉湊到了我的跟前看著我,臉上帶著笑容:
「你能不能別哭了,你可是個男孩子。你要是不哭了,等午睡課結束了,我就跟你一起玩。」
就是這個時候,讓兩個大人都頭疼的哭聲止住了。我安心地躺下,看著臨床的她。她閉上了眼睛好像完成了一件了不得的任務一樣,嘴角泛著笑容,我看著她的笑容,也不禁揚起了嘴角。
兒時的感情其實就是這個樣子的,喜歡只是覺得你好看。也不知道你到底好看在哪裡,但就是覺得你好看,就想托著下巴看著你。我是從那天知道的,她的名字跟她的笑容一樣甜,她的名字叫徐甜。那應該是我除了徐濤之外的第一個朋友,她不是我們家族的人但卻跟我一個姓。可能就是因為同一個姓,我們的關係似乎要比別人密切一下。我也是從電視裡面看來的,那時候心裡就萌生了喜歡這兩個字。
那個時候還沒有發育,荷爾蒙還沒有開始分泌,只是覺得跟她在一起很舒服很自在。我甘願把口袋裡的阿爾卑斯奶糖遞給她,和她一起靜靜地坐著,也不願意和其他男孩子去做那些屬於男孩子的遊戲。
就是在那一年我認識了另外一個人,這個人從那天開始伴隨了我接下來的十幾年,我們從好朋友變成了互看不爽的仇人又變成了好朋友甚至好兄弟。這個人的名字叫朱天寶。朱天寶小時候長得十分可愛,連我都喜歡捏捏他的小臉。他家是賣花的,就是那種種植花木的農商。那個時候的玩伴也就是這樣吧,他長我一歲,但因為入學晚所以和我同級。認識了這兩個朋友之後,我在幼兒園的生活可謂算是豐富多彩了。可能少了許多歡笑聲,但換來的時候令人舒適的靜謐和心底歡喜。
母親覺得呆在家裡太無聊,於是選擇繼續回到街上的織袋廠里上班,那個廠離當時的幼兒園只有一條馬路的距離。我也很喜歡從幼兒園的大門柵欄鑽出去到我媽的廠里找她,當然,有的時候也會順便把天寶帶上。小時候的他十分可愛,而我又是出了名的鬼靈精。每次都趁著老師在台上講課我帶著他從後面偷偷溜走,那個時候個子的差別還沒多大,所以我和他都坐在後排,想溜出去玩一會兒也是十分簡單的。
那個時候來接我的有時是我的母親,但絕大部分是那個婦人。她是爺爺帶回來的女人中時間最長的一個,爺爺覺得是時候的時候就在家擺了一桌宴,沒有請多少人,黑龍那邊也只是來了大飛和他本人兩個。大婚的時候黑龍沒有想往常一樣搞事情,而是安安靜靜地吃完了。剩下的那些親戚並不是很看好這一樁「婚事」。為了方便,兩個人只是簡單的辦了一下喜酒,並沒有到民政局去領結婚證。有名但不合法,其實這樣的例子有很多。雖然很不願意,但是家裡人都讓我管她叫奶奶。而我的親奶奶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並沒有一絲感觸,那個時候的她也找到了一個很好的人家。是臨市的一個男人,退休的木匠,喪妻,膝下有三個女兒,每一個女兒生活的都很不錯。跟他在一起,奶奶的生活會很滋潤的。雖然剛開始的時候遭到了三個女兒的排斥,但是那個爺爺還是很喜歡奶奶的。看到兩個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