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間,足以顛覆這個城市。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有些人終其一生爬上的高位,僅在一夜之間如同泡沫般化為須有。
墮落成空不說,且還搭上身家性命。
天家、無疑是最大的陰謀場,能在天家存活的人若說沒有手段,怕是無人信。
徐家的男人不必言,玩弄權術各個都是頂尖好手。
操控一切的時候更是如魚得水。
徐君珩的政謀,徐紹寒的商謀,這二人都是各自行業的翹楚,頂尖人物。
何在一起,怎能說不是所向披靡。
而葉知秋?
大抵是年歲漸長,不願在去參合風雨,選擇安穩度過餘生,可即便如此,這人心思的深沉與那洞悉一切的本事足以令人畏懼。
旁人玩弄的是權術,而他們,玩弄的是玩弄權術之人。
去之者縱之,縱之者乘之。
想要除掉他,就要放縱他,待條件成熟就乘機一舉除掉他。
這個時機,何其重要。
這夜,臨近九點,許久未眠的徐先生從繁瑣的事務中脫開身,回到磨山。
原以為,安隅會乖乖在家等著他,畢竟午後那段插曲令他稍覺委屈了她。
是以,才將剩下的瑣碎扔給徐君珩,自己先脫了身。
不想歸來,人影都未曾見到半個。
男人進屋,一邊將手中東西遞給徐黛,一邊掃視著屋內。
徐黛見自家先生在尋著什麼,輕聲開口道:「太太下午出門就沒回來。」
聞言,徐先生眉頭微擰。
用過晚餐便離了總統府,這會兒,即便是從總統府走,也走到了磨山了。
而安隅,卻不見人。
男人面色冷了冷:「打電話。」
言罷,這人跨大步準備上樓,行至樓梯口,復又停下腳步,喚住正欲打電話的徐黛,眉頭緊鎖:「算了、我自己來。」
臨近九點,安隅與邱赫正分開,將坐上車準備驅車回磨山,接到徐紹寒電話,那側,男人話語溫軟,與剛剛徐黛瞧見的陰沉尤為不符:「在哪兒?」
「外面,準備回來了,」她答,而後將手機開了免提放在膝蓋上,啟動車子離開。
「不是讓你在家等我的嗎?」那側,徐先生沉默了片刻,本想將情緒壓下去,卻不想,未果。
而後、道出這麼一句略微帶著情緒的話語。
徐太太聞言,愣了愣。
心想,這人不高興了。
「我又不知道你幾點回來,」她答,與帶著情緒的徐先生稍有不同的是,徐太太嘴角的笑意近乎隱不住。
「那倒是我的錯,」那側,徐先生冷嗤了聲。
片刻,安隅只聽見一聲清脆的響聲在那側響起。
聽起來,像是玻璃製品的聲響。
安隅不是個會哄人的,生活中也好,工作中也罷,大抵是往常強勢慣了,這會兒,讓她面對徐先生那泛濫的情緒,她稍有些不知所措。
於是,靜默了數秒。
她越是靜默,徐先生那怒火更是蹭蹭蹭的往上攀。
而安隅呢?
即便心底那個哄人的話語萬分清明,可你若讓她說出來,難。
這與素來的生活習慣有關,也與成長習慣有關。
並非短期內能解決的問題。
「哄老子的時候一套一套兒的,轉了背就把老子當猴兒耍。」
中午鬧那一出,他整個下午都在擔憂著。
擔憂什麼?
擔憂委屈了安隅,讓她不高興。
這會兒,緊趕慢趕扔下一切事情回到家。
等著他的是什麼?
說沒情緒,是假的。
可偏生,安隅不能撫慰他的情緒,如此,就好比那即將噴發的火山,找不到解決之道。
這邊,徐先生壓著滿身怒火,但又不敢明目張胆的同安隅吵鬧,所以只能壓著,只是這越壓越叫他怒火難泄。
「我就回來了,」她開口,話語輕輕,但對於徐先生而言沒有半分療傷效果。
這夜,安隅歸磨山,將停好車
第二百九十五章: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