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直接說。」
謝呈聞言,望了眼徐紹寒,直接說?
不太好說;「你還是自己看吧!」
徐紹寒看了嗎?
沒有,他起身,往一旁吧檯而去,伸手給自己泡了杯咖啡,昨夜鬧得太兇,清晨起的太早,連多日的出差忙碌缺覺,若是不來杯咖啡,很難讓他在工作中集中注意力。
謝呈望著這人玉樹臨風的背影,見他站在一旁一手插兜,一手攪拌著手中的啡。
漫不經心隨意的模樣很難讓人與商場霸主四字聯繫起來,
更甚是很難讓人相信,這人在不久前的華盛頓,在折磨人數日之後將人送進了十八層地獄。
只因對方觸犯了他的利益。
他算不上殺人如麻,但也斷然不是個軟柿子。
一個冷麵閻王並不會因為一時的慵懶而變成小貓。
這些漫不經心與隨意只是他掩藏兇狠內心的外表罷了。
他與安隅的婚姻,是他心心念念想了許久之後謀求來的,即便婚後她的愛人並不愛他,並不看好這場婚姻,甚至慫恿鶯鶯燕燕將他推出去。
而這人,並不惱火。
此時、謝呈站在身後,視線從男人冷然的背影中移到桌面文件上。
心下靜了靜,這才敢開口言語。
「聽聞大院裡的人私底下說,趙玲年幼時並未少欺負過太太,隆冬深夜將她趕出家門,炎炎夏日讓她無家可歸都是常有之事。」
謝呈說到此,望了眼徐紹寒,男人伸手,不輕不重的將手中勺子放在一旁檯面上。
話語冷寒;「繼續。」
後面的話,謝呈不大敢說,只因這人太過將安隅放在心上,也只因後面這些話說出來必然會引起這人滔天大火;「趙玲育有一子一女,幼子生性風流,放浪形骸,2000年,趙家老爺子大壽,趙家舉家歡慶,那日夜間,駱雨風趁著空閒之際,溜進了太太房間,欲要-------。」
後面的話,他不說,徐紹寒必然是已知曉。
「那夜、趙家喜事險些變喪事。」
謝呈不得不承認,安隅是個極有遠見且極其心狠之人。
駱雨風多年前的屈辱,她隱忍數載,直至今日才動手將人踩進谷底。
何其能忍?
這個女子的心,怕是比國沈清還要狠上幾分,只是這份狠隱的太深。
若非此時調查出來,他怎會相信,一個女孩子怎還會隱忍七載,只為將人踩入谷底?
駱家人只怕她不會輕易放過。
昨夜磨山腳下,她心狠手辣麵無表情的折了人手腕,既做好了撕破臉面,只怕是不會停歇。
前方,男人背對著他,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只是伸手,端起杯子喝了口咖啡。
辦公室里濃厚的咖啡味充斥著他的鼻尖,吧檯前,泡咖啡之前淡然隨意的身影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凌厲的身影。
他端起咖啡在喝了一口。
無人知曉這人此時心底在想何。
也無人能猜測出這人平靜的面龐下在蘊藏著怎樣的波濤洶湧。
他的愛人,在年幼時險些慘遭毒手。
即便是年幼,那也是不允許的。
絕不允許。
瓷杯與台面的碰撞聲在安靜的可怕的辦公室里顯得異常清明。
男人單手落在檯面上,抬起指尖,小指到大指依次起落。
旁人或許不知,但謝呈知。
他唯有在想萬全之策時才會有如此神色。
上一次見,是閣下了命令,讓他在既不能損害國家經濟命脈的情況下又能動盪經濟。
那日、他坐在辦公桌前,屈指敲擊桌面數小時。
數小時後,命令落下來,是要動盪全國經濟的決定。
如今、再見。
他稍有心慌。
安靜的辦公室里靜的連二人的呼吸聲都聽得見。
恍然,辦公室門被人敲開,伴隨而來的是周讓伸手推開門,入目見謝呈筆直站在一旁面對這吧檯方向時,愣了下。
視線轉過去,見自家老闆周身散發陰寒之氣。
不由的,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