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俯身的姿態,望著跟前小姑娘,與之平視,眉眼間的溫情與剛來時的冷厲成了鮮明的對比。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那句小姑娘,險些讓這個剛剛歷經綁架的女孩子紅了眼眶。
他抬手吸了口煙,還不待謝呈動手自己倒是動起手來了。
伸手將煙叼在唇邊,伸長手繞至這人身後,動手解開了她後面的身子。
近在咫尺,溫情蜜意就在眼前。
剛剛還稍稍精明的女孩子在一瞬之間便成了徐紹寒的掌中物。
身後,謝呈搖了搖頭,果然,但凡是女子在碰到情愛時,都想個十足十的傻子。
徐紹寒這是在用蜜糖給人灌著砒霜啊。
而人家,顯然不知情。
鬆開繩子,扔在地上,他伸手,眯著眼將唇邊香菸拔下來,望了眼眼前女孩子道「事成之後,你若想走,我親自送你離開。」
親自。
這兩個字,份量何其重啊?
這世間,能讓徐氏集團董事長親自送的人可不多。
眼前這個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怎能不被徐紹寒這個千年老狐狸給套路了?
小紅帽遇上大灰狼,被吃,也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
一個成熟的鑽石王老五打起溫情牌,有幾個人能受得住的?
且不說這個鑽石王老五還是眾多人肖想的對象。
還是那雪山之巔高不可攀的對象。
成熟老練的男人最是知曉那些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需要什麼。
鍾情於什麼。
這夜,徐紹寒得償所願,望著小姑娘在自家書房做的一通聲明,嘴角輕勾了勾,隨後,轉身離開,離開之際睨了眼華慕岩,後者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可以走了。
他得走了。
家裡還有只不聽話的小野貓等著他回去收拾。
外人,終究是耗不了他太多時間。
歸磨山,徐黛告知太太晚上未曾用餐,也未曾下樓。
徐紹寒聞言,伸手脫了身上布滿寒霜的外套,交給徐黛,話語淡淡「去、熬點粥。」
他要收拾人,沒吃可不行。
餓到半路喊停更是不行。
徐黛應允了聲,轉身離開。
徐紹寒伸手解開襯衫扣子,將袖子往上推了推。
心有怒火之時,不宜言語。
他無疑是抓住了這一點。
成熟男人不會同你發生無謂爭吵,與其爭吵不若將事態把控在自己掌心。
徐紹寒無疑是知曉這一點。
他歷經商海浮沉行至如今,每日在陰謀詭計中度過。
所以今日,當他知曉,他的妻子在謀劃在算計時,他是怒火中燒的,那滿腔的怒火讓他險些把控不住自己。
謀商、謀政、若婚姻依舊是處處謀算,他這輩子該活的有多悲哀?
不不不,萬不可行。
所以今日,不能放過她。
不信任?
來日方長。
先解決眼前事。
臥室內,一片漆黑,起居室沒有安隅的身影,他抹黑開了盞地燈。
借著昏暗的光推開主臥大門。
入眼的便是窩在沙發上的人兒。
依舊是白日裡那身衣服,唯獨不同的是那頭長髮,披散掉在地上。
徐紹寒心底那迫切的想要收拾安隅的想法,在這一瞬間有了退卻。
三餐四季,一屋兩人,歲月靜好,一世安穩,是這世間所有人的夢想。
倘若今日,沒有那些糟心事,是他加班歸來的場景,他一定會心有內疚,只道自己不是個稱職的丈夫。
婚姻里,愛的多的那個人總是在找自己的錯誤。
而愛的少的總是心安理得。
安隅很瘦,瘦到什麼程度?大概是她躺在沙發上,徐紹寒還能坐在旁邊。
那睡著的人兒,眉頭緊鎖,一副不大安寧的樣子,徐先生抬手,撫上她緊皺的眉心。
不想才一碰上,那人就行了,乍一眼,那驚恐的眸子好似一隻受了驚嚇的小鹿,隨即見是徐紹寒,那防備的姿態寸寸鬆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