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御花園中,趙恆大笑出聲,馬源立在他的身後。
下了個朝,他就把馬源叫來。
想起竇唯在得知馬翰未死時候的表情。
他心情不禁十分暢快。
馬源露出這幾個月罕有的清朗笑容。
自從得知兄長和侄子身死,他這些日子過的渾渾噩噩。
現在得知馬翰未死,對他來說無疑是個巨大的驚喜。
最重要的是,馬翰活著,馬家的家主之位便回到了正統。
那個馬衝去了咸城後,據說每日離不了酒和女人。
這樣的人如何能做馬家的家主。
還有那個馬瑾,自小在一起長大,他十分清楚馬瑾是個暴戾貪婪之人。
馬沖加上馬瑾,這簡直等於是要把馬家往死路上帶。
畢竟馬家不同於其他勢族,需要面對的是西涼。
若是胡來,在異族的鐵蹄下,馬家是要亡族的。
「這個消息,燕王瞞了兩個月,直到晉州收復,他才將消息放出,如此倒是避免了大亂子。」馬源嘆道。
趙恆點點頭。
這個第九子如今真是令他刮目相看。
皇族與勢族的較量因有他在,讓他有了底氣。
今日朝堂,若是以往,他是不會向竇唯發難的。
因為他知道只會自取其辱。
包括恢復太子之位的事,他以前也不會那麼強硬,革職那麼多官員。
雖然最終他還是妥協了,但這也是對勢族的一次反擊。
等他的禁軍再裝備上燕王提供的火器,軍力上超越勢族。
他便會進一步打壓竇唯為首的勢族,將權利慢慢收回。
等到皇家威勢再次壓倒勢族的一日。
他就不需與美人共眠的時候還要提心弔膽。
更不需要顧及謝皇后及身後的謝家,可大膽將蕭詩詩迎入後宮。
這才應是一個帝王該有的無上權利。
而想要實現這一切,當下倒是要繼續扶持燕王。
於是他道:「燕王還是顧大局的。」
甩了甩袖子,趙恆在白玉凳子上坐下,「這次你去燕城,替朕帶些話,就說朕很欣慰,另外讓他即刻記得藩屏皇家的職責。」
「是,皇上。」馬源恭敬道。
想起什麼,他繼續道:「還有,告訴燕王,朕要給他一份軍需單,讓他準備準備,及時給禁軍提供火器和盔甲,負責此事的還是醇王。」
馬源聞言不禁嘖舌。
心中對燕王艷羨不已,這幾場仗,燕王打出了自己火器和盔甲的名聲。
當下不僅勢族們給他大量的訂單,現在竟然連禁軍軍需都要落在燕王手中。
這等於銀子將源源不斷流入四郡了。
馬源再次應了聲是。
接著君臣又商議了晉州的事。
畢竟他這次真正的職責是出任晉州牧。
……
竇府。
竇唯剛剛邁入大門,便令人叫來竇匡。
「你立刻差人前往馬家,將馬翰未死的消息告訴馬沖和馬瑾。」竇唯肅聲道。
「馬翰未死?」竇匡吃了一驚。
竇唯點點頭,「燕王剛剛送到的摺子。」
竇匡皺了皺眉頭,晉州戰事快結束的時候,馬家軍隊突然被西涼軍隊襲擊。
後來馬瑾抓到幾個潰逃的西涼斥候。
這些斥候提及在繳獲燕王送給馬家的一封信後,他們的副首領才決定襲擊馬家軍隊。
馬瑾把消息送來,他們便猜測燕王察覺出了馬家與西涼之間有貓膩。
否則不會採取離間計。
沒想到晉州的戰事一結束,燕王便發難了。
「父親,燕王會不會懷疑到我們竇家頭上。」竇匡問道。
「自然會,馬沖與你交好,當下又有誰不懷疑我們竇家,不過沒有證據,他們懷疑又如何?」竇唯輕輕哼了聲。
「可是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