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殿下,這豈不是暴露了。」周毅道。
他擔心消息傳回去,北狄會取消從海上南下的計劃。
趙煦瞥了瞥嘴,「膽子大一點,既然打了,還會讓他們有回去通風報信的機會嗎?」
今日之前,燕王是嚴令禁止他們與高麗戰船發生衝突的。
現在燕王這麼說,他簡直求之不得,剛才不過試探而已。
現在有了燕王的命令,他望向高麗戰艦的眼神閃爍出道道寒芒。
此時,六艘來自高麗的戰船似乎也看見了趙煦一行人,只是這些高麗戰船不但沒有撤退,相反還向這邊沖了過來。
「殿下這裡危險,你還是暫時到船艙中躲避一下。」周毅對趙煦說道。
「本王打過這麼多次仗,什麼陣仗沒見過,無需擔心。」趙煦說道。
數次親臨戰場,早已磨礪了他的膽氣。
現在即便是萬軍從中,他也會鎮定自如。
周毅和龔英聞言,心中不由一陣敬佩。
王府軍中,從將領到士兵對燕王的崇拜果真不是憑空來的。
危險關頭,能與將士同生同死,這才是他們值得服侍的賢主。
不理會二人,通過望遠鏡,趙煦看向對面的高麗戰艦。
這正是高麗典型的樓船,師從大頌。
這種樓船體積龐大,可乘載近百人,航行速度較慢,但戰鬥時僅需數十人的水手便能靈活操作,高麗水軍常以樓船為主力戰船。
繼續觀察著,趙煦在樓船的甲板上看見了一百多個高麗士兵,這些士兵有的拿著弓箭,有的拿著刀劍,一些弓箭手正對著漁船進行射擊。
樓船不是風帆戰艦,主要的動力是來自下層船艙里的木漿,以及上面的大型硬帆。
此時樓船下面的船槳被船內的船工搖動著追趕著漁船。
「殿下,現在就進攻嗎?」周毅說道。
趙煦有些奇怪,他說道:「這些高麗士兵有點意思?他們沒有看見我們的戰艦嗎?為什麼還如此囂張?」
「殿下,這些高麗士兵恐怕以為我們是商船,因為燕州從來沒有出現過戰船,而且我們甲板上的士兵也不多,既沒有穿盔甲,也沒有拿刀劍。」周毅說道。
趙煦點了點頭,他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和這些高麗戰艦玩玩,現在我們就偽裝成商船,等會本王的號令行事。」
「是,殿下。」周毅說道。
前面的漁船在高麗戰艦的追趕下快速向趙煦的戰艦靠近,高麗戰艦依舊緊追不捨。這時,趙煦下令讓戰艦上的炮手全部做好準備,同時讓甲板上的船員拿上燧發槍裝彈躲在船舷下等候命令。
樓船上,一個穿著鱗甲,帶著頭盔的將領正在正在審視著有些過於龐大的大頌船隻。
這種船是他們從來沒有見過的,高大的船體和過多的風帆,無論是東瀛還是大頌都沒有出現過。
「金將軍,這次我們來驅趕漁船,沒想到遇到個更大的肥羊。」一個副將笑眯眯地說道:「這個大頌的商船這麼大,這次要是燒毀就有些可惜了,直接搶回去,王上一定會獎賞我們。」
金泰熙眉頭緊皺。
儘管戰事將起,但他們高麗的採珠事宜還是要正常進行的。
這次,他們奉命前來此次監督高麗漁船採摘珍珠進獻給王上。
原本,他們的船正在珍珠島的側面採集珍珠。
正在這時,一個在海水中採集珍珠的高麗漁民告訴他們有大頌漁船在南面偷偷採集珍珠,於是他們立刻趕了過來。
只是沒想到除了發現一些漁船外,還發現這艘大頌的巨大商船。
對他們來說,珍珠島現在是高麗王的特供珍珠的產地,他們絕對不允許大頌的漁民在這裡捕撈,即便珍珠島距離高麗二百多里,而距離大頌只有六十里。
「有些不對,這個商船有些太大,而且前面的漁船都跑了,他們為什麼不跑?」金泰熙駁斥了副將的說法。
北狄屢屢在大頌手中吃虧,而造成這一切都是那個被稱燕王的皇子。
而這個區域正是這個燕王的管轄區域,這